顾承景添了下唇角,隐隐的血腥味在舌尖上绽放。
“呼——”
垫枕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砸中他好看的脸。
唐镜染简直要被气炸了:“出去!”
这人流氓到这个地步了吗?
占人便宜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真想杀了他。
顾承景就那么懒洋洋地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畏寒,他只觉得今日气息格外顺畅,比吃了重瓣雪莲都还要精神。
“这是本王的书房,王妃要让本王去哪儿?”
唐镜染这才想起,她现在的确是鸠占鹊巢。
心虚的她,赶紧从软塌上起来,才要走,却被顾承景抓住了脚踝。
“做什么?”
“我四肢无力,爬不起来了。”
唐镜染:“……”
顾承景耍无赖,腾出一只手:“扶我起来。”
“我扶你……”唐镜染弯腰,拉住顾承景的手,等他屁股才刚刚离地,她猛地就松开手,“扶你个鸭儿!诶……唔!”
她始料未及,竟被顾承景生生拽着往下倒。
她重重地砸到顾承景的怀里,压的身下的人也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她大口地喘息着,双手撑住身子,俯视着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狗男人:“你是不是有病。”
“有。”
顾承景双手握住她的腰身,眼底明晃晃的一片戏谑。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身子就往旁边倒去,顾承景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两人位置互换。
“本王有病,王妃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本王的解药,也只有王妃才有,不是吗?”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可怎么现在听起来怪怪的,而且,这姿势是几个意思?
顾承景那张俊朗的脸近在咫尺,秀色可餐……
“爹!我跟你说哦,我今天……”
“诶!锦行叔叔!你捂着我的眼睛做什么!”
顾宇手里拿着刚刚才从墨北渊那学到的苍生符,迫不及待地就想要给一直不苟言笑的父亲展示下,这符咒里的苍生。
按理说这个时候,爹爹应该在阅览兵书,没想到他才推开门,好像才看到爹和娘在地上打滚,眼前就是一抹黑。
他下意识地要去抓锦行的手,可下一刻,他就双腿悬空,直接被人抱走。
锦行好想买块豆腐撞死,这一会儿不得被王爷扒皮啊?
偏偏怀里的小祖宗两只小短腿不安分地乱踢。
“啪!”
“嘎吱——”
书房的门被彻底踹开,门外的侍卫齐刷刷地往这边看过来。
书房里的这一幕,无比暧昧,看的所有人血脉喷张。
唐镜染赶紧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顾承景,匆匆整理着自己的衣袍:“你们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刚刚是他抓了我的脚,然后把我拽到地上,我……我……”
怎么感觉越来越解释不清楚了。
她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始作俑者:“你倒是说话呀!”
刚刚按暧昧的举止,要是被传扬出去,她的清白可就毁的干干净净了
顾承景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啊,就是王妃说的那样,本王抓了她的脚,然后把她拽到了地上,然后……唔!”
唐镜染转身就捂住他的嘴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柔软的掌心紧紧地压在他的唇瓣上,沁人心脾的香味一股脑儿地侵占着他的呼吸,他不自觉地勾起了笑容。
手温柔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难道不是王妃让本王阐述一个事实吗?”
他眼底慢慢的都是戏谑。
唐镜染掰开他的手指头,缩回自己的手,指着门外不敢再往里面看的一众人:“刚刚真的不是你们脑子里想的那样!”
她和顾承景,清白的很。
忠叔匆匆而来,还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指着外面:“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顿了下,又补充道:“还有户部和皇城司的人也跟着来了。”
那阵仗很大,一箱一箱的东西往王府里抬,他吓的不得了。
顾承景敛去了脸上的玩味,迈开大长腿往外面走,唐镜染在后面小跑着追:“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倒是等等我呀!”
锦行放下刚刚打扰了两人好事的顾宇,笑的嘴角快要衍生到耳朵根子去了:“小世子呀,你可真是我们王府的福星呢!”
之前小世子说王妃有孕,结果是个乌龙,但现在看进度,也差不多了。
他一会儿可得让牙婆子选几个聪明的老嬷嬷,能伺候人的那种。
兴许很快他们王府就能有喜事了。
王府前院,皇城司和户部阵仗很大,皇城司副都统曾轩和户部尚书裴文清都来了。
见了顾承景,前院的人纷纷行礼,见了唐镜染,一个个都将鼻孔都要翻上天了。
唐镜染纵然没心情理会这些蝼蚁,但还是能感觉到他们看她不顺眼,不过她大度的很,反正看她不顺眼的多了去了,但每一个抗打,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裴文清取出手里的折子,虽然不服气,但还塞到了唐镜染手里:“景王妃,点一下吧。”
“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