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逗弄的兴致,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居然会格外生气。
他眼底烦躁渐起,戾色沉浮,睨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少女,上手掐住她的下颌,力道大到几乎能掐碎她的下颌骨。
两面宿傩语气低沉危险至极。
“别忘了,你是我的东西,我对你做什么,不需要经过你的允许。”
就诚如他可以随便冷着脸敷衍她,嘲讽她,毫不在意的杀掉她,从不在乎她感受的对她索取,随心所欲的想对她好就好点,烦了就随意的伤害她。
他一直对她有所怀疑,现在也不例外。
只是两面宿傩想着把她圈在身边,总有把她嘴撬开的一天。
终于知道今天的违和感在哪了。
两面宿傩从不把她当成独立的人来看,这点她一直都知道,只是现在重现挑开,对她而言毫不意外是个刺激。
两面宿傩不曾直视她,正视她,直到现在,她只是属于他的所有物,所以她的一切想法都不重要!
眼瞧成海千森眼底不甘之色愈发浓烈,两面宿傩眉心一皱,语气愈发凛冽,带上了杀意。
“你是哪里不满意。”
在他看来,他已经很有耐心的在对成海千森好了,试着考虑她的心情了,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被两面宿傩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口吻刺激到,瞬间提高音量,眸中怒气更甚,毫不畏惧的盯着他吼道:“我哪里都不满意!”
两面宿傩讥笑,低沉的嗓音愈发不悦,“说说哪里不满意。”
今天这件事着实叫她看明白了,亏她前面以为这样高的好感度,两面宿傩在心里对她多少已经有点不同了。
正如他手里捏着的这条她起初完全没考虑过的发带,两面宿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她想要的东西,她的个人意愿浑然不在意,她没在他那里得到过一丝的正视与尊重。
因为是所有物,所以她怎样想的都无所谓。
就如那对琉璃石耳坠,再到今天的发带,随意替她挑选好,无视她的意愿,逼迫她接受。哪怕她反抗不满,在他眼里挺多就是奶猫抓人,毫无意义,引人发笑。
成海千森知道自己也不算什么好人,为了能早点回去,她骗两面宿傩,想着和天元秘会。但她的那点心思,在两面宿傩面前不值一提,他聪明敏锐到可怕,他可以看透一切,对待她的态度也完全由心情而定。
但她就是觉得委屈,凭什么她要经历这些事情!在三次元好好的生活被打断,在这里被轻易践踏一切身为人类的尊严,像案板上的鱼一样任其宰割。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怒火几乎要烧至全身,而眼眸中漫上的是委屈,成海千森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如同决堤一样不受控制的从湛蓝色的眼睛里大颗滚落。
她不想再忍了,往日最爱在他身边笑意盈盈撒娇的少女在刻哭得撕心裂肺。
明明她都已经很努力,很乐观了,也愿意试着去相信两面宿傩是有一点真心在的,但现在全都像是泡沫一样被打破了。
她和刚来那会儿没什么差别。
从来到这个游戏世界起,她反反复复经历的一切,不安、失落和惧怕的种种情绪就在不断堆积,每次都在她以为事情要变好的时候,再给予她一击重击。
今天的这条红蓝发带,就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可笑和无能,引爆了她所有的情绪。
两面宿傩掐住她下颌的力道稍微松了一点,他垂眼看着哭到肩膀不停颤抖的少女,晶莹的泪珠沾在纤长卷翘的长睫,随着少女垂眸的动作潸然而下。
她哭得异常伤心,往日少女哭泣,梨花带雨最是我见犹怜,她惯会用这样的小手段。
两面宿傩向来没有怜惜的感情。
但少女的每次恰到好处的撒娇,每次楚楚可怜的哭泣,都会取悦到两面宿傩,他非常吃千森这一套。
两面宿傩沉下脸,眼底情绪莫名烦躁,“哭什么。”
成海千森哭到不行,根本不想理会他,只自己哭得伤心。
两面宿傩猩红色的眼神冷得像冰,他面无表情,粗糙的指腹慢慢悠悠划过少女的眉骨和哭红的眼眶,在眼尾摩挲过,留下和她唇釉颜色相同的嫣红色,最后威胁似得在她耳后停下,用手掌托住她的脸。
“不许哭。”两面宿傩脸色阴沉,失去了耐心,“别把我的耐心耗尽了。”
听到两面宿傩带着危险杀意的话,成海千森简直都要气笑了。
这种时候了,还想威胁她,他强势给谁看呢!
凭什么我要一直为了这个的安全,那个的安全,对两面宿傩委曲求全,想尽法子讨他欢心。他妈的都是纸片人,死了就死了,关我屁事!
反正她会复活,不忍了!!
不是问她为什么哭吗。
少女哭红的湛蓝眼瞳中燃着无穷无尽的怒火,向上抬起望着这片猩红血海,丝毫不惧,清甜的语气都变得格外尖锐。
“你凭什么不让我哭!”
“我怎么就不能哭,因为你不乐意,所以我就不能哭,凭什么啊两面宿傩!”
“你凭什么规定我怎么做。”
她的眼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