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水袭来,呼啸的风像刀刃割在脸上,触碰到肌肤上尚未愈合的伤口,瞬间刺激出更加剧烈的疼痛,密密麻麻的让少女本就羸弱的身躯愈发招架不住。
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过毫无血色的脸颊,成海千森咬紧失去血色的唇,用尽浑身力气想要压制住身体过分强烈的不适,幸亏她不恐高,不然情况会更糟糕。
但现在情况已经够糟糕了,她疼到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紧紧咬住嘴唇,闭起双眼试图分散此刻糟糕的情况。
两面宿傩拎着她跃过几个山头,每一次到达的高度都是非人所及,就算不畏惧高空,在这种不顾她死活的跳跃下,内心依旧会被挑出恐惧。
这又不是在坐过山车。
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松手扔她下去。
两面宿傩带着她从森林尽头的悬崖俯冲而下,他用眼角余光懒散看了眼异常安静的人,绑好的马尾辫被风吹得凌乱,被溅上血的脸颊白到失去血色,少女紧咬的嘴唇和紧闭的双眼泄露了她此刻强忍的不适和恐惧。
不错的表情。
两面宿傩修眉一挑,猩红的眸里闪过一丝被取悦到的情绪,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事情了,竟然让他久违的感到了愉快。
深山老林,悬崖深处,阴凉深寒,连阳光都无法抵达。
两面宿傩把她随意扔在地上,成海千森双腿虚软直接跪倒在地,她浑身疼到直打哆嗦,冷汗渗出额间濡湿,后背单薄的衣料也被汗水浸湿,含着水雾的湛蓝色眸子里失去焦距,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
被荆棘划破的肌肤渗出的血液比一开始的气味更加淡薄。
两面宿傩神情戏谑的垂眸看她一眼,嘴角牵出一个恶意且愉悦的幅度。
“别发出无聊的动静。”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