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主任从办公室走出来,“我也有同样的疑问,这回城名额刚刚下达,怎么这么快就确定给大河村了?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叶珍珍听了吴主任的话,立刻转向村长,“村长,吴主任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在撒谎?还有满张哥……”
“别说了,别说了!”村长烦躁不已,被叶珍珍的执着弄得焦头烂额。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队里的知青都在盼着呢。”她转而向吴主任求助,“吴主任,公社不能这样对待我们队吧,如果之前说有,现在又取消,这不是让人失望吗?”
吴主任无奈地笑了笑,看着村长,“同志,你给知青们解释一下吧。名额什么时候批下来的?要不去找找公社副书记和社长?”
村长哪敢去见副书记和社长,毕竟这一切还都在筹划阶段,并未定论。
这件事现在已经传开了。
“是我弄错了。”
叶珍珍不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弄错?是不是上面突然变了?名额到底还有没有?”
吴主任回答:“叶知青,别再问了!至少你们大河村是没有名额的,这几年你们大队表现平平。这次又出了这种状况,更没希望了;至于村长为什么这么说,我们肯定是要查清楚的,基层干部不能胡来。”
叶珍珍听了很失望,眼圈都红了,转向村长:“叔,村长……”
“行了,回去!”村长脸色很难看,推起自行车就走。
这次真是被这丫头搅黄了!
叶珍珍赶紧跳上拖拉机,让王萍娟他们追上去。
看到村长走了,吴主任冷笑一声,转身进了何副书记的办公室。他得及时报告,免得大河村的知青再来闹腾,领导还不知情。
叶珍珍开着拖拉机追上了村长,喊他上车。
村长不理她。
“那叔,我先回队里了,其他人还在等着呢,我先走了。”
叶珍珍示意李萍他们回村。
听到这话,村长意识到必须稳住叶珍珍,不能让她回去乱说。
“等等,等等。”他喊道。
但拖拉机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加上机器轰鸣,根本听不清。
即便听见了,叶珍珍也假装没听见。
张宇不敢回头,只对叶珍珍说:“如果知青们知道了真相,肯定会闹翻天。哎,好不容易日子过得安稳些了,偏偏又出这事。”
叶珍珍说:“也不全是坏事,这些矛盾一直都在。他们虽然安顿下来了,但心里还是想着回城。现在这样,他们就知道回不去,以后可能会更踏实干活。”
王萍娟叹了口气:“你说,真的回不去吗?”
即使有机会返城,那也应该是国家政策允许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返城。
指望那两个名额,简直是痴人说梦。
看看我们队里的知青同志们,谁真正有资格获得这个返城的机会?
我们不谈那些不正当的方法,只说那些凭借努力和成绩争取的。
坦白说,一个也没有。
王萍娟和张宇相视一笑,齐声说:“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你。”
叶珍珍一时无言以对。
当叶珍珍回到队里的粮食加工厂时,早已等候多时的女知青们立刻将她团团围住。
对返城的渴望让她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最新情况。
叶珍珍深吸一口气,她的神情变得沉重而严肃。
显然,她带回的消息并不乐观,这让大家都紧张起来。
朱凌焦急地问道:“姐,厂长,打听的结果如何?”
叶珍珍带着一丝遗憾回答:“对不起,我没有带回好消息。”
王招娣追问:“什么叫没有好消息?”
“没有名额,”叶珍珍环视众人,面对她们难以承受的失望,她继续说道:“公社根本就没有确定任何名额,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而且,公社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且明确表示,因为这次的事件,我们更加不可能获得名额了。”
“这意味着我们回不去了吗?”知青们听到这话,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尤其是几位原本认为竞争不激烈、或许还有机会返城的女知青,此刻忍不住掩面哭泣。
沈梦质问:“那之前的一切都是谎言吗?是王满张在欺骗我们?但为什么后来连村长也这么说?”
王萍娟解释道:“当然是为了包庇他的儿子。他们不能承认自己儿子是为了欺骗女知青才撒谎的。今天我和厂长在公社的时候,看到他的表现,就知道他在说谎,他甚至不敢在公社干部面前开口,一直催促我们回来宣布。就是为了让我们难以开口。”
真相大白后,大家更加难以接受现实。
特别是沈梦,她愤怒地说:“我要举报他儿子的行为!本来我认为这些名额是真的,所以忍了下来,不想给大家添麻烦。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无耻,用虚假的名额来欺骗人。太过分了,我一定要揭发他们。”
王招娣赞同道:“总算你也有让人佩服的时候。”
“我才不在乎你佩服不佩服我。”沈梦瞪了她一眼,“我只是气愤他们用虚假的名额来欺骗人!”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