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知青听了,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心想:男人能干的活,女人也能干,无非是力气大小的问题罢了。
客人听后心里更加满意了。以前每家每户碾米都得全家出动,不仅耽误工作,还得动用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来来回回折腾一天,累得不行。现在大河村提供这样的服务,真是太好了,只要派个不需要下地干活的老人或孩子来就行,还有车接送,一点也不费劲。
于是客人立刻定下了时间:“我们明天一早就来,一定要给我们排上啊。”
“没问题,只要你们准备好粮食就行。”双方都很愉快,客人离开后,几位女知青兴奋地互相击掌庆祝。“太棒了,又接到了一笔生意。”
王招娣说:“就是觉得有点委屈,好像我们在求人家似的。”以前去商店买东西,售货员的态度可高傲了。
王汝雪说:“厂长说了,我们现在靠的就是服务,顾客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当然要主动一些。能有工资拿就好!”
其他女知青也附和:“没错,只要不用下地干活,我们愿意主动点。”
朱凌打趣道:“小王啊,你的态度得改改,不然就要一直守着厂子了。”
“你才小王呢!”王招娣瞪了她一眼。
朱凌吓了一跳,嘟起嘴说:“你凶什么凶,看你能凶得过厂长不?就知道欺负我这样的软柿子。”
其实王招娣哪是欺负人,只是觉得厂长的道理有点歪。
从大河村加米厂回来的人向大伙儿汇报了那边的情况。田间劳作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热议起来:“大河村这招真是新鲜,比公社还要会搞事情。”
“那当然,公社牛得很。但大河村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大队办的,对我们更好。如果他们一直这样,我们就一直去大河村,不去公社受气。”
那些没能去成的人急忙向队里报名,想要成为第二批前往的人选。
等叶珍珍她们回到加米厂时,工厂已经接到了好几天的订单。工人们喜出望外地在门口迎接她们,王汝雪兴奋地说:“厂长,我们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一拨接一拨,都排不下了。”
叶珍珍笑着回应:“这才刚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订单等着我们。有些大队几百户人家都需要加工粮食,以后我们每天都会忙得不可开交。”
以前听到这样的话,大家可能会抱怨太忙。但现在,每个人都知道工厂的好坏直接影响到自己的生活,所以听到叶珍珍的话,所有人都两眼放光,满怀希望地期待着工厂的繁荣。
大河村大队部的人也在关注着加米厂的动态。村长虽然对加米厂赚不赚钱不太在意,但他对厂里的人事安排很感兴趣。他想把自己儿子王满张安排进去当厂长,这样既体面又实用。
然而,由于大队之前没有给加米厂任何支持,现在贸然插手显得不太合适。他担心这样做会让知青们不满,甚至可能把机器还给县里,那么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村长认为,这些年轻女孩虽然能把厂子办起来,但长期来看未必能维持下去。毕竟,其他工厂都有地方政府的支持,工人即使生意不好也能领到工资。而大河村的加米厂是知青自己创办的,没有大队的资金支持,一旦初期遇到困难,工人就会面临无薪的问题。
村长盘算着,等到叶珍珍来找他求助的时候,再给予资金上的帮助,并借此机会介入工厂的管理。这几天,他看到加米厂的生意似乎开始下滑,心中暗自思量,看来厂子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村里的人家不多,大家凑在一起加米加面的机会,一个月也就一次,有时候甚至两三个月才有一次。哪可能天天都有人聚在一起呢?
他心里盘算着,再过一阵子,叶珍珍应该会上门来的。
叶珍珍却完全不知自己的工厂已经引起了村长的注意,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白天在外面忙碌,晚上还得召集女知青们一起制作宣传材料。
她们不仅承接本大队的活儿,还接了附近几个公社的任务,业务范围相当广泛。即使排除了距离远、运输成本高,或者已经有加米厂的大队,剩下的工作量依然很大。
每个大队下又分有若干小队,宣传单的需求量可想而知。
女知青们白天劳动后,晚上还要伏案写作,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这才发现,原来笔杆子也不是那么好握的。
叶珍珍鼓励大家:“咱们是知识分子,不就是要多动笔吗?以后有的是机会写。”
王萍娟担忧地说:“今晚写不完,明天还有几千斤粮食要处理呢。”
叶珍珍笑着回答:“咱们量力而行。”
随后,她把王萍娟叫到一边,轻声询问:“最近男知青那边怎么样了?”
王萍娟叹了口气:“别提了,他们眼红得很,还给张云宇找了麻烦。张云宇和我一样,因为结婚了,不想再当组长,之前一直在找人接替。本来有人愿意接手,现在没人敢接了,害怕和你比起来,显得太差劲。”
叶珍珍笑道:“那你跟张云宇说,我们这边忙不过来,需要人手帮忙写宣传单。”
王萍娟恍然大悟:“你是想让他们主动过来帮忙?”
“对,这么多知识分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