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遇到的鬼物都与罕德内拉精神病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护士,病人,医生,那个衣冠楚楚的很可能是医院背后的投资人,那这个人头的主人与这家医院又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间病房,其他病房也有吗?还是只有401?
难不成是和这间病房原本的主人有关系?或者说,就是这个房间原先的病人——画家布鲁斯?
柏子恒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有这种可能,可是如果是这样,自己之前的推测不就不成立了吗?
之前想的是布鲁斯被逼疯,然后杀人,导致医院的倒闭,可是如果那个人头的主人是布鲁斯,那就根本不可能是他杀人了啊,还是说是杀了人之后被报复?
柏子恒好不容易理清了一些的思绪这会儿又好似乱麻一般缠绕成一团,有些烦躁的把头发揉成一团,在床上翻了个身,却意外瞥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病房墙壁下方差不多半米都是用瓷砖贴住的,而在床头,似乎有一块瓷砖比周围所有的瓷砖都要突出一些。
意识到后面很可能藏着东西,柏子恒警惕地看了一眼病房门口,确认没有人之后,才趴在床上,伸手摸向那块瓷砖,轻轻摁了一下,柏子恒心中一喜,瓷砖确实只是嵌在墙上,依靠床头的栏杆才没掉在地上。
只是还没等他将瓷砖拿下来,门外就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根本来不及调整睡姿,柏子恒直接脑袋往下一个耷拉,伪装成趴在床上睡觉的模样,这个时候也只能祈祷,护士看不到自己扶在瓷砖上的手。
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十几秒,就又再次响起,逐渐走远,柏子恒赶忙继续研究那块瓷砖,因为病床是钉在地上的原因,所以想要将那块瓷砖揭下,还是一个考验角度和力量的技术活,在经历了两次装睡之后,那块瓷砖终于是被完好地取了下来。
一张信封大小的纸条随着瓷砖的取出缓缓飘落,竟然掉到了床底下。
柏子恒本就是趴在床上,见状往床边挪了挪,低头往床下张望,结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就是一张一米多的单人床,床底下竟然是一片漆黑,从这一侧竟然没办法看到对面的墙壁。
意识到不对劲,但是看着那张微微泛黄的纸条,柏子恒硬是壮着胆子朝着纸条的位置伸出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张纸飞得那么远,尽管已经伸长了胳膊,还是差一点点。
柏子恒有些无奈的又往外挪了挪,这一会儿腰部以上的位置都已经挪出了床,挂在床边,就为了能够够到那一张可能有线索的纸条。
眼看着碰到了纸条的边缘,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枯瘦的手紧紧抓住柏子恒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原本还在床上的人翻倒在地!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柏子恒立刻坐起身,甩了甩被抓住的手,只是明明手腕上还残留着粗糙的质感,这会儿却完全看不见枯手的踪影。
柏子恒手脚并用着后退,远离诡异十足的床底,直觉告诉他,肯定还是那个人头的主人在搞鬼,恐怕他并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而是躲在某个角落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吓唬他呢?
他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在墙边观望了许久,直到门口的护士再一次出现,他才不得不回到床上,只是很快他又发现了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那张掉落在床底难以够到的纸条,这一会儿竟然就在床边的地板上。
低头就能看到,甚至都不能称得上是在床底,房间里没有风,自己刚才也根本没有拿到它,能够改变纸条位置的,除了那颗头的主人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
柏子恒感觉再在这个病房待两天,就算不像布鲁斯那样被逼成疯子,也会变得神经衰弱的。
为了避免再出现像刚才那样的情况,柏子恒看准纸条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捡起,随后快速缩到床中间,生怕床底下再出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罕德内拉是一所巨大的器官交易市场!我偷听的时候好像被发现了,估计活不了多久,我得想办法把这件事情传播出去!约翰,他是幕后老板,莫罗恩娜绝对不能和这种人生活一辈子!”
柏子恒一边看一边还要提防着随时可能会出来吓自己一跳的鬼,纸条上并不是十分重要的消息,这家精神病院贩卖人体器官从那些病人鬼空荡荡的腹腔就能看出来,只是那个千金小姐的未婚夫约翰伯爵竟然会是这家医院的幕后老板吗?
一个身影浮现在脑海当中,柏子恒灵光一现:“难道那个和医生一起出现的鬼物就是约翰?”
随即他又想到一件事,难不成,这些鬼死了还要在这所精神病院里重复生前经历的事情吗?这未免太折磨了吧。
另一边,护士刚从门口离开,舒列尔就从床上翻身而起,将手中的刀片伸出门缝,试探着找到门栓,缓缓往外推动,之前外出他就注意到了铁门上的门栓只是普通的“7”字形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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