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巷子当中一道身影飞快闪过,猛地一个转身紧贴在拐角的墙边,片刻后,一串凌乱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在拐角短暂停顿又渐渐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等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躲着的人才松了一口气:“呼,真是有够死缠烂打的。”
确认没有人发现自己,说话者这才抬脚向着巷子深处走去,柏子恒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只是姐姐失踪之后,自己就变成了帮派唯一的继承人,老头子和几个元老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算了,不管去哪里,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好,如果……如果能将姐姐找回来就好了……
几番思索,少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脚下的步子也坚定了起来——他要去找到姐姐!
只是刚走没几步,右手边一片漆黑的巷子里传来的杀意让少年脊背一寒,凭借着本能跃离原地,几乎是跳开的下一秒,柏子恒刚才站着的地方就在巨大的撞击声下扬起大片的尘土。
尘土散去,露出四分五裂的地面和一个穿着黑袍的奇怪家伙,堪堪躲过一击的柏子恒看着不远处正扭动着手腕的人,瞳孔骤缩:“这怎么可能?这家伙用拳头就把水泥地砸碎了???”
没有给他消化的时间,黑袍人已经再一次攻击过来,还是同样凌厉的拳头,裹挟着杀意,原本还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教训,但是刚见识到拳头的威力,这会儿柏子恒哪里敢接招,只能不断地在巷子间躲闪着。
这不可能是老头子的人,是谁,帮派仇家?一瞬间,柏子恒脑袋里已经将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怎么也没办法将身后这个拥有非人力量的怪物与过往的仇家联系在一起。
“你小子就只会躲吗?”充满挑衅的话从黑袍之下传来
废话,这个怪物一拳就把石头打碎了,自己才没有蠢到正面硬刚呢,压下心头的慌乱,柏子恒故作淡定地开口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哼”黑袍人冷笑了一声,忽视面前人的问话,仿佛他的目的只是一拳打爆眼前的小子
“真是难缠!”一阵慌乱的躲避,已经迷失了方向感的少年看着眼前的高墙,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完蛋了……”身后的黑袍人在发现自己不还手之后,就在一点一点地控制自己逃跑的路线,硬是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里。
看着身后站在自己唯一退路上的那个怪物,柏子恒不断后退,将整个后背都尽量靠近墙面,试图在这种必死的情境之下获得一丝微薄的安全感。
可就在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身前那怪物一举一动的时候,异变突生……
“抓到你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少年寄托安全感的身后飘了出来,这几乎完全贴在少年耳边传出来的声音让当事人打了一个寒颤,还没来得及反应,脖颈间传来一阵刺痛,不稍片刻,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柏子恒只感觉自己心脏都被吓得停跳了:这个鬼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只是这之后他便没了任何意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入目便是刺眼的灯光,强烈的光亮刺激之下,本能想抬手遮挡一下眼睛,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被束缚住了四肢,动弹不得分毫,就连腰际和脖子都没有放过,但这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
??
???
????
?????
??????
“被变态绑架了……”柏子恒还没搞清楚状况,一旁响起的玻璃碰撞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有些艰难地转动脑袋,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可疑男人,拿着一根巨粗无比的针管,在自己脑袋旁边装着各种各样药瓶的推车上捣鼓一通,往针筒里装满了诡异的暗红色液体,缓缓向自己靠近。
柏子恒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略带一丝侥幸地问道:“那个针,不会是要给我打的吧?”
“嗯?不然呢。”
“你能不能别这么冷漠啊,这个针比屠户给猪打的都粗啊喂!!!!”
“你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竟然还在乎针管的粗细?”口罩下有些沉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柏子恒一愣:“什么……意思……”
眼看着那人丝毫没有消毒的意思,手上的针已经对上了手肘处,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开始试图挣扎开手脚上的束缚,结果除了让手术床摇晃了几下之外并没有什么效果,房间里另外几个同样装扮的人仿佛程序化一般,默契地上前将男人的四肢紧紧按压住,尖锐的注射针就这样轻松地进入皮肤。
“你给我打的什么?”
“希望你可以撑下来。”
男人得到的是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手术台上的人瞳孔骤缩,身体里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不断膨胀,缓慢而又炙热,好像要把自己的身体撑破开来一般。
“额啊!!!!!!!啊!!!!!!”惨叫声穿透房间门,撕裂环境的死寂,原先还摁压住手脚的几名实验人员在惨叫声中不断后退,熟练地隐匿到黑暗当中,独留在手术台上的人,白皙的皮肤上凸起一根又一根青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