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再次被云虞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给迷惑到。
本来以为凭借她的小心眼程度,不会轻易松口,没想到她还真老老实实交代了他们查到的线索。
“画家和校花曾经是情侣关系,不排除存在感情纠葛的可能。”
“还有那个厨师,在校花死的当天晚上,两人曾经发生过争执,还动过手,是我根据菜刀上沾了血推断的。”
云虞摊了摊手,“我说完了。”
池野有些意外,画家和校花之间竟然是情侣关系,这个他都没想到,他推测过画家可能用了些不干净的手段强迫校花,但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层关系。
他直接将昨天得到的纸条线索拿了出来:“这是我们昨天得到的。”
大家纷纷围过来看,眼里透露出吃惊之色。
“这是校花的字迹么?”楚圆圆轻轻吸了口气,“看来她对画家恨之入骨啊,即便对方不是杀害她的凶手,也一定对她做过什么非常过分的事!”
“难怪第一个拿他祭天。”洛凡赞同地点点头,“千刀万剐,这死法也太惨烈了!”
姜漓淡淡地道:“那不恰好证明他活该?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同情的。”
一行人决定先从画家查起,弄清楚他和校花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情仇。
画家的房间门大敞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他的尸体不见了!
众人震惊地愣在门口,脸色难看。
许明月嗓音颤抖:“我记得我们下去的时候,他的尸体明明还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
他们人都在下面,不可能有人中途上来把他的尸体搬走。
云虞愣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道:“闹鬼都见过了,尸体消失算什么?大惊小怪!”
她面不改色跨过血泊往里走,因为脚软进门的时候差点儿摔了。
众人:……
好好好,差点儿被你骗过去。
其他人也进了屋,这里的每个房间都很大,因为不朝阳,房间里光线不足,显得有些阴暗。
尤其是大半个房间都被一幅幅画给占据,画风多了那么几分诡异。
画上画的都是人物像,而且都是女人的身体部位。
或是手,或是脸,还有背影。
楚圆圆惊呼一声,众人被她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怎么了?”
只见她惊讶地指着一幅画:“这这画上的人,不是云虞吗?”
云虞懵了懵,凑上前去,脸色微愣。
画上的人的确是她,是一幅清晰的正脸,画的还挺好看,不过表情却是她从没出现过的妩媚。
乌发红唇,双眼迷离,有种不动声色的勾人。
云虞脸色黑了黑,冲上去将画取下来撕碎,犹不解气地骂:“死变态!”
许明月干巴巴地安慰:“想开点,至少他已经死了。”
结果没过多久,那边姜漓开口:“这里还有一张许明月的画像。”
许明月一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跑上前去,果然画的是她。
一向优雅的钢琴家破口大骂:“有病吧他!”
云虞顿时心里平衡很多,捺她刚才的话安慰她:“想开点,至少人已经死了。”
许明月:“……”
盯着满屋子的女人画像,周良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画家该不会心理变态吧?”
薄斯屿站在一幅被黑布笼罩的画前,抬手揭开布,眉心微敛,语气嘲讽:“自信点,他就是个变态。”
众人闻声看过来,目光落在那幅画上,脸色变了变。
画上是一个女人的裸体。
云虞见过这张脸,就是昨晚的那个女鬼。
西方的艺术里,裸体是一种很常见的行为艺术。
比如雕像《大卫》,比如世界名画《维纳斯的诞生》。
然而这些艺术作品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任何下流色情,反而极具艺术美感。
但面前这幅画,少女神情痛苦,肢体语言充满排斥,作画的人却不吝于放大她的痛苦,将她每一丝表情刻画入微,仿佛以此为食的恶鬼。
扑面而来的一股高高在上的男凝感。
在场的女性无不感到身心不适。
云虞蓦地冷笑一声:“他该庆幸他没有把我画成这副鬼样子。”
否则她把对方拖出来鞭尸的心都有了!
大家又在房间里搜了搜,陆陆续续又发现了许多类似的画像。
画像的主人公不止校花,也有其他女性,足以可见受害者不止她一个。
“我听说过搞艺术的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异于常人的癖好,没想到这人这么奇葩,喜欢画女人的裸体!”洛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不纯纯变态吗?”
许明月有被冒犯到,不悦地纠正:“不是所有搞艺术的,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癖好,也有正常人好吗?”
洛凡突然想起她也算是艺术家,讪讪一笑:“抱歉抱歉。”
【大胆猜测一下,画家胁迫校花做他的裸模,校花崩溃和他分手!】
【可这也不足以构成毁了她的条件吧?在艺术界,裸模还是很常见的啊!只是咱们国家思想比较保守,外国很普遍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