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赶上了,要不你还不得让她俩给坑了啊。”
周锦玲看见李树军跟上来,侧头对她说。
语气里那是对孙老三那俩货满满的不屑。
干点啥不好,一天就坑人,也不怕遇见厉害的揍他。
到时候丢了工作看他上哪哭去。
“那不能,我离她好几步远呢,她摔地上我也没伸手扶她,她赖不到我头上。”
李树军对自己的机智那是挺满意。
没上当,多亏他未来丈母娘思想工作做的到位。
“咋整?还跟吗?”
周锦玲俩人都走出胡同了,地上的小寡妇这才爬起来,小跑着凑到了孙老三跟前问。
“跟个屁,走。”
孙老三没好气儿的一甩手。
这娘们越来越没用了,往地上躺啥?这要是躺他身上,让周家那个老三看见,就是弄不来钱,也有出好戏看了。
心里还挺不甘心,这都没成!
“那还能赖我了?那人看见我好像躲瘟疫似的,我有啥办法?”
小寡妇看孙老三这态度不满意的嘟囔。
昨天上炕可不是这死出呢。
俩人走出胡同又往汽车站的方向去了。
这是孙老三一早就选好的地方,人流大,容易得手。
“就这个,看着就是个有钱的,瞧这身衣服多时髦,这种人最爽快,就他了,你机灵着点别干啥啥不行的。”
孙老三指着一个穿着时髦梳着分头的年轻男人对着小寡妇说。
“你才干啥啥不行呢,这买卖不都靠我呢吗?你有本事自己上啊。”
小寡妇我不甘示弱,指着她出去贴还这么大脾气,跟谁俩呢?你能你自己上啊。
“我要能上我用你,别废话了快去吧。”
孙老三白了她一眼,也没说别的太过火的话,毕竟,他自己上是真不行,怕让人打死。
周锦玲两人正巧也是往火车站方向过来的,她们俩是来接人的,因为有着周锦新的关系,她现在可是厂里头炙手可热的人物,厂里头的领导都指着她的这层关系给厂里头挣外汇呢,可是这当中沟通可是个大问题。
要是想直接联系国外,那就得找个会外语的人。
如今宋正阳和周锦新都不在,这不就成了难题了。
这不是,宋正阳托人在市里请了位学过外语的同志给她做翻译,这次她来,是来接这位翻译的。
周锦玲举着个写着名字的纸四处看,正巧看到一个中年男同志看到她往这边走过来,那样子一看就是她要接的人。
这翻译同志穿着时下流行的夹克衫,带着眼镜还拎着公文包,一看就是个文化人,他脚步匆匆往这边过来,没注意旁边同样脚步匆匆的年轻人。
“同志,同志你…哎呦,你这是干啥,我就是想问个路,你咋还打人呢。”
小寡妇从侧面冲出来拉着那年轻人的胳膊,本来是想往上靠,赖他耍流﹋氓啥的,谁知道,她突然冲过来,那小年轻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挥手甩开了胳膊上的手。
力气之大,让小寡妇差点没被甩飞出去,根本没有防备叽里咕噜的滚在地上,当真是摔了个够呛。
这小年轻也是吓着了,这才没收住力气,还把翻译同志撞了一下。
小寡妇摔倒在地,顿时呼天抢地的哭起来了。
“哎呦我的天啊,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这青天白日的,一个大老爷们就动手打我啊,我咋了,我啥也没干啊,就是想问个路,就挨了顿揍啊。”
她一来是抓住这个机会想引起注意,二来摔的也是真疼。
那鼻涕眼泪的说来就来,看的小伙子直皱眉。
哎妈,真埋汰!
周锦玲一看见小寡妇就知道,这年轻人怕是要遭人坑了。
不过刚才那一下子还挺解气。
眼见着要接的人已经到了眼前,心里强压着上去主持公道的心思,打算接了翻译就走。
谁知道,那年轻人可不是好惹的,眼见小寡妇这是要讹人,他也不废话,瞪着眼就要上前理论。
拿他当软柿子呢?
他早就听说了最近冒出了这么一批专门讹人的团伙,没想到啊,竟然让他给遇上了,他就看看她有没有同伙。
眼见着周锦玲在跟前,孙老三犹豫了,他要是出去会不会让周锦玲给他坏了事儿?
可是,机会不等人啊。
好容易等着周锦玲好像带着人往人群外头走去了,他赶紧过去。
“同志,这是咋了?
你这人咋回事,咋能打人呢?
看这大姐都起不来了,这下手够重的。”
孙老三上前假装自己是见义勇为的围观群众,一脸的义愤填膺。
“就是,一个大小伙子,咋能动手打女同志呢。”
“可不是,看他穿的流里流气的,估计是故意欺负人呢。”
“报公安,让公安抓人。”
“就是,报公安去。”
果然,孙老三一开口,周围有人陆续出声。
还有人声称要去报公安。
年轻人一听周围人这么说,也收敛了一些,心里头琢磨着真去公安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