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云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想要上前阻挠黎酒酒上楼。
他不相信黎酒酒刚才说的话,还有些失控地对黎酒酒喊了一句:“黎酒酒,你说我们分手了,没有关系了,那你又何必找了这么个男人刺激我?你以为这样做会有什么用吗?”
“黎酒酒,你是不是真疯了,不是跟酒会上那个男人跳舞上热搜,就是和这个野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怎么,分手了,你马上迎来感情的第二春了?你可真行。”
“黎酒酒,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江衍云这番话,都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情绪波动极大。
江衍云并不知道,在酒会上跳舞的男人,和眼前这个男人是同一个。
所以他在心里猜测,黎酒酒现在身边应该是有两个男人在围着转。
其中一个,是酒会上的神秘男人,豪门天之骄子。
至于另一个,就是这个一直守在她身边的顾秦深。
光是这种猜测,都能让江衍云内心妒火中烧,恼羞成怒。
酒会上的他暂时管不了,但眼前这个穷酸男人,他难道还不能顺手给对付了?
云木兰和江梦玉,一直都是在他面前贬低黎酒酒的,导致他曾经真以为,黎酒酒离了他,什么都不是,所以,她并不敢真的离开,失去他这个最好的选择。
可当他看到酒会上那个跳舞的男人,看衣着打扮非富即贵,现在竟然主动竞拍下黎酒酒的舞,还和她高调地上了微博热搜。
现在,又有个男人抱着黎酒酒,在怀里热吻。
江衍云脑中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黎酒酒,你跑什么?现在下来跟我说清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还会继续找你!”
但顾秦深挡在面前,江衍云连黎酒酒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至于黎酒酒,压根懒得搭理他这条恶犬,她还要赶时间上班呢。
“神经病!”
她只是和他分手找了别的男人,江衍云就这么破防,一副见不得她身边有男人的样子。
以前他和黎敏暧昧的时候,她除了忍就是忍。
最后,江衍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酒酒离开。
他心里一阵恼怒,最后把眼神转移到拦着他的男人身上,企图用眼神射死他,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男人真是不怕死,居然敢和他江家大少爷作对?
岂料顾秦深看他的眼神,却是高高在上的,宛如在看一只蚂蚁那样渺小。
男人这样的气场,着实也震撼到了江衍云。
顾秦深这样的眼神,是江衍云无法理解,甚至是觉得不可思议的。
因为像这样一个一贫如洗的穷酸男人,是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他这个小江总的?哪个不是伏低做小,害怕他背后的权势和地位?
江衍云冷笑着看向顾秦深,说:“我告诉你,黎酒酒只是把你当做刺激我的一个工具人。她那么爱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所以识相点,就给我滚远点。我现在要上去找她,你也无权干涉我。否则,我一定会后悔让你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江衍云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发了狠的。
任何人看到这种富二代动怒,都会心生畏惧,害怕被江家背后的背景势打击或报复。
但顾秦深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后吐出四个字。
“不知所谓。”
顾秦深这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无疑让江衍云变得更加暴怒。
他是真不明白,他一个花城小江总,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江大少爷,向来是被男人女人恭维的对象,迎上的目光都是卑微恭敬的,哪里碰到过像眼前这样的男人?
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难道,是对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和背景?
所以,才会半点不惧怕他?
顾秦深只是随意瞥了他一眼:“一个喜欢频频出现在社交媒体报道中的花城富二代,连江氏集团董事会都未入主的大少爷。小江总,不必质疑你在外界的名气。我虽然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普通人,但还是认识你的。”
京圈太子爷唬起人来,真是一愣一愣的。
自打他出现在花城,哪个不认为他是穷小子?
太子爷时时刻刻都在维持自己的人设,又在敌人轻敌的时候,在背后给敌人重重地一击,他管这叫扮猪吃老虎。
连向来极度腹黑的云恒,都得在顾秦深这方面甘拜下风。
江衍云:“……”
顾秦深的话,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
但落在江衍云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一个真正有雄厚实力和背景的豪门和继承人,是不会频频出现在媒体和记者面前,更别说在那些五花八门的新闻里出现,甚至成为新闻的主人公,只会偶尔散播出一些对集团和家族有利的舆论。
所以,这个男人是在讽刺他,讽刺他只是虚有其表的大少爷。
确实,一个至今还进不了集团董事会的大少爷,在他顾秦深眼里,真算不得什么。
江衍云自然不明白,顾氏历代的继承人,优秀程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