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安前面带路,先去了何管家的房间里,凌蓉给何管家把脉和治疗,何安东留下帮忙。
何源安带着凌软如去何启的房间。
凌软如坐在床边给何启把脉,眉头紧皱,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套银针,给何启扎了几个穴位,又给他喂下一颗丹药。
何启气息平稳下来,嘴唇颜色也慢慢变淡,脸色不再跟刚刚一样黑紫了。
过了一会儿,凌软如取下银针,转身面无表情的朝何源安说,“你爹中了褐弥猿毒,毒素深入五脏六腑,看样子中毒已有好几年了。”
“近来应该是气急攻心,导致毒素流转更快,这才彻底爆发出来。再晚来一些,你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何源安对凌软如满是感激,连忙拱手行礼,“多谢师姐。”
“我只是压制住了他体内的毒素,并没有解毒,我手里没有解褐弥猿毒的丹药,解毒丹药我会炼,只不过有一味药是月蓞花,极为稀有……”
凌软如还没说完,就见何源安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大把月蓞花,伸手递给她,“这些够吗?”
凌软如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哪来的这么多月蓞花?”
“天净峰种了一大片,我随手摘了一些放储物袋里。”
除了月蓞花,其他灵植也都被何源安摘了不少放储物袋里,他原本是想摘来练习炼丹的,但是后面有事耽搁了,没想到最后竟能在这派上用场。
这么算来,师尊也间接帮了他,救了他爹一命。
何源安想到白姻,心中一软,对白姻更是感激和思念。
凌软如接过月蓞花出去准备其他解毒丹药的材料。
何源安则去了何管家的房间里。
看着何管家包裹着的双腿,何源安眼底闪过心疼,询问凌蓉何管家的情况。
“他没事了,只不过双腿的伤耽搁太久,怕是此生会不良于行。”凌蓉直言。
“不过也不是绝对,若是恢复的好,还是有站起来的可能。”
何源安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后朝凌蓉行礼,“多谢师姐。”
何源安突然想起那个伤痕累累的小姑娘,“那个……师姐,外面还有几个人身上都有外伤,还得请师姐帮他们看看。”
“好。”凌蓉想起来时路上瞟见的那个小姑娘,点点头。
“那个……小叔叔呢?”何源安环视了一圈,没看到何安东。
“他出去了,怒气冲冲的,大概是寻仇去了。”
何源安大概能猜到何安东在干什么,转身朝前院走去。
刚到前院,就看见前院呜啦啦的跪倒一大片下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哭都不敢出声。
大厅里面传来何安东破口大骂,还伴随着叫喊声求饶声和打板子的声音。
“孙怜,这些年在何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过的滋润啊。”
“何二爷……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大嫂……”孙怜听着嬷嬷哭喊求饶的声音,看着何安东拿着鞭子,整个人被吓的蜷缩在角落。
“大嫂?我的大嫂在八年前就死了,你是哪门子的大嫂?真是左脸贴右脸,一半不要脸,一半脸皮厚。”何安东甩了一下鞭子,鞭子抽打在孙怜身侧的地面上。
“啪——”
孙怜被吓得猛然一颤,不敢反驳,生怕惹恼了这煞神,鞭子就朝她落了下来。
“哎呦,二哥,你回来了!”何悦遐走了进来,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转而变得惊喜的看向何安东。
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孙怜,何悦遐感觉自己这些日子积攒在心口的恶气消散了些,拉着何安东的手说道,“二哥,就是这小贱坯子下毒害的大哥,你一定要为大哥报仇!”
何安东皱起眉头,将手抽了出来,“你在这做什么?夫家把你赶出来了?”
女子出嫁之后,不能私自回娘家,自己回娘家只能说明是德行不端被夫家赶出来了,会遭人背后议论的。
何悦遐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只能尴尬的收回手,“没有,二哥你说的什么话?是我听说大哥中毒了,来看望他,结果这小贱人一直拦着我,我这才……”
“我记得以前你一口一个说我没规矩,粗野蛮人,行事疯癫,如今你看看你自己,一口一个小贱人小贱坯子说的这么顺口,这么多年不见,你倒像个市井泼妇一样。”何安东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威严。
“二哥……”
何悦遐的话被打断,何安东吓道,“跪下!”
何悦遐咬着下唇,心有不甘,眼中燃起怒气,“二哥,我可是城主夫人,你敢让我下跪?”
“何家不是最讲规矩吗?那我今日便来与你们好好讲讲规矩。”何安东一脚踹在何悦遐的膝窝上。
何悦遐一下子直直跪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你既是何家儿女,脚踩何家土地,就得守何家的规矩。别说是城主夫人,你便是皇后,回到何家来也得对我和大哥下跪。”
何安东走到主位上坐下,手里轻轻摩擦着鞭子的手柄,脸色晦暗不明。
此时,何源安走了进来,就要给何安东跪下行礼。
何安东见状,眼皮一跳,对着何源安呵斥一声,“有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