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刺客。”心腹喊道。
与此同时,听到弓箭声的侍卫破门而入,十来名侍卫挡在白知府面前。
屋内寂静一片,除了侍卫们紧张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动静。
眼尖的心腹突然瞧见箭尾处绑着一卷信件,惊呼道:“大人,箭上有信。”
一名侍卫将箭尾的信件取了下来,恭敬地递给白知府。
“大人,让我来,万一信上沾有毒粉,这就不好了。”
心腹上前一步,将信件接了过来。
信纸轻轻展开,上面字迹工整,若是偶遇于他处,他必定驻足欣赏。
纸上字迹虽少,却字字珠玑,心腹立即将信纸放在了白知府面前。
纸上赫然写着:
苏景华跌落山谷失忆,被一云氏孤女所救,今待在晏家村,速去。
底下还附带着一幅晏清画的苏景华素描像。
“好,这消息可真是及时雨。”
白知府双眼微眯,“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要是能为我所用”
心腹:“大人,这消息还未核实,是否派人先查探一番。”
白知府挥挥手,“若消息为虚,为何大费周折来我这一趟,你立刻派人前去,将苏景华带回来。”
天蒙蒙亮。
晏清回到了晏家村。
“宿主,你就不怕白知府怪罪晏村长吗?”
“不会,白知府是个深爱子民的好官。”
苏襄王率一万大军攻打江宁府,城内官兵只有五千余人。
白知府闭城不出,与他们周旋两月之久,奈何粮道被劫,江宁府成为孤岛,陷入两难境地。
偏偏林贤王被庶子下毒,虽发现及时,但陷入昏迷迟迟未醒。
这期间军心大乱,待林贤王苏醒,一切已成定局。
两个月的时间,没有援军赶来,白知府以为自己被遗弃。
与城外主帅做了约定。
他愿赴死,孤身打开城门,只要求苏襄王的军队善待百姓。
城门打开那一刻,白知府当众自刎。
在晏清看来,这确实是一个爱民的好官。
林贤王,也不过是个喜欢种田的侯爷。
朝廷无能,被民众爱戴的他,被底下的人簇拥着自立为王。
中午,晏家人正在家里喝粥,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
众人走出屋外,领头的官兵出示身份牌后,晏父接待了这群官兵。
见他们是来寻找一失忆的陌生男子。
晏父很快说出了此事,领着官兵前往一个破旧的房屋。
是的。
晏家人和云琴划分了界限,但出于两家的情义,还是做主将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屋修了修,安排云琴住了进去。
也不知云琴是抽了什么疯,说动了瘸腿的苏景华,一起搬进了房屋。
屋内。
云琴还有些气愤。
晏家人太无情了,她不能做儿媳,就要把她赶出来。
难道就不能成为晏清的义妹吗?
她边扯着稻草,边骂他们一家子都是无情无义之人。
躺在床上的苏景华颇有些无奈。
本来在青瓦屋子住得好好的,每天还有人送饭,云琴非要以命相逼,嘴里嚷嚷着若是继续住在这里,云琴就得嫁给晏清。
没办法,他的命是云琴救的。
他认了。
你说搬就搬吧,结果住进了这间屋子后,左腿疼得更厉害了,每天都疼得睡不好。
苏景华以为是换了屋子的缘故,实际上,苏景华在晏家吃的每一顿饭,都被晏清下了药。
也就是说,苏景华,注定要成为一个没有左腿的残疾人。
那药会让苏景华的伤口越来越痒,然后发烂发臭,如果想继续活着,必须截断左腿。
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对此,晏清表示:
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而他失去的却是爱情啊!
屋内两人看似和和气气,实际各有所图。
这时,屋外一阵嘈杂。
一名官兵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苏景华,对比着手里的画像。
嗯。
简直画得一模一样。
“果真是你。”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官兵继续道:“来人,将苏公子带走。”
四五名士兵立马冲了进来,将苏景华抬上了担架。
“你们是谁?为何要带走景公子?”
云琴懵了。
他们带走了苏景华,那她这么久的努力岂不是白废了?
“你就是救下苏景华的云氏孤女?”官兵看了眼云琴。
上面说了,需要将云氏孤女一起带走,万一苏景华出了事,也好有个背锅的人。
“对,是我自己救下的他。”
害怕晏清分走她的功劳,云琴咬定是自己一个人救下的他。
官兵:“”
当他傻呢?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能将一名男子从山上带回家。
但上面只要求带走她一人。
官兵懒得拆穿云琴的把戏。
“好吧,那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云琴心里又惊又喜,看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