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呀,你在城里做什么工作?”
“娘,我在缝纫店上班,做衣服,缝纫店是个老奶奶开的,她可善良了,对我可好了,这车是奶奶孙女的,奶奶的孙女可有材料了,会设计衣服,我现在正跟她学习呢?”
“真好,终于熬出来了。”
母女俩说着话,二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到了县城,提前订好的酒店,李槐米把车停好,母女俩拉着手,乘电梯入住了房间,豪华干净的客房,让李槐米的娘无所事从。
李槐米第一次时间给浴池放了水,母亲身上的老年味有点大,其实,李槐米母亲的年龄还不到六十岁,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大幅度的劳动,脸上的沧桑和驼背,再加上花白的头发,破旧的衣服让她看着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
母亲在泡澡,李槐米准备将母亲的旧衣服洗洗,里面套的秋衣领和袖口被重新换了另外的布,缝合处针穿过的地方,由于布的老化,针眼特别大,勉强将缝合上的布固定在上面。秋裤大腿的裤裆处也补了补丁。
李槐米心疼地看着浴池泡澡的母亲,将秋衣和秋裤扔到了垃圾桶里,把自己给母亲做的衣服拿了出来,她进了缝纫店后,在学习的能上手做衣服后,店里让她按进价用店里的布料做几件衣服。
从春秋装、夏装、冬装李槐米每季都做了两套,全部是按她母亲的身材和年龄做的,把对母亲的思念全部缝在了里面,她来时,又赶着给母亲做了两套居家服,做着居家服时,李槐米用了心思,即可以当睡衣又可以当内衬穿。
现在是春末夏初,李槐米只带了春装和夏装,李槐米把母亲洗的发白的外衣和裤子洗好晾上,看母亲泡的差不多了,她脱了衣服在淋浴头下冲冲寒气,慢慢地给母亲搓着身子。
“这衣服真好看,在里面套着穿都搭了。”
“娘,这衣服都是我做的,专门设计的能外穿也能套在里面的。”
“这料子真舒服。”
“沐雪做内衣的料子可讲究了,粉墨登场服装店里的布料挑选可严格了。”
“沐雪是谁呀?”
“奶奶的孙女,长的好又善良可爱了。”
“米,遇上喜欢的人没有?”
“娘,我不会生孩子,不想结婚了。”
“你总不能自己过一辈子吧,老了怎么办?你哥和你弟家的又指望不上,找个带孩的,也许老了有个指望。”
“养别人的孩子还不如养依依呢?”
“依依?”
“我吃住都在缝纫店,奶奶、沐雪对我可好了,依依是沐雪的女儿,乖巧又懂事和我可亲了。”
“真是谢谢你婶子把你带出去,现在村里都羡慕你婶子家呢,儿子是国家的人,又娶了城里媳妇,孙子、孙女都孝顺,自己又能挣钱。”
“那也是我婶子勤快,知道感恩和付出。”
在送母亲回村时,李槐米的母亲说什么也不要李槐米给的外衣,李槐米和李嫂知道她是怕两个儿子和儿媳妇知道她见李槐米了。
“娘,你就说是我让婶子给你捎的。”
“对呀。连衣服也不能给买吗?”
“不是不能买衣服,两个混不清的家伙,非说米离婚了,轮着养她也有份,总说找米说事呢?还要给米再找个婆家。”
“娘,等我攒够了钱买套房子,谁都不用他们养你,我养。”
“他们是吃彩礼吃上瘾了,槐米之所以在婆家不讨喜,还不是给的彩礼一分钱都没有带到婆家。”
“老三盖的房子,娶的媳妇用的就是米的彩礼钱。”
果不其然,李槐米的母亲回家后,衣服被发现后,遭到了两个儿子和媳妇的轮番盘问, 幸好李槐米给的钱,她只要了一百元,还让李槐米给换成了零钱。
衣服两个儿媳妇都试穿了,又瘦又小没有拿走。
在回安州的路上,见了母亲后,李槐米的心情不是很好。
“婶,我觉得我娘好可怜。”
“农村都是这样,不像城里的人,有退休工资和什么看病保险。有儿没儿有国家,在咱农村养儿防老就是这样,能让你娘吃饱也算孝顺了。”
“婶子,那时候我离婚回娘家,我娘轮谁家我跟着住谁家,因为我去出打工买车票给他们借钱,都不借给我,那时候我差点喝了农药。我娘日夜看着我,幸好婶子你带我出来。”
“也是你自己的品行和手灵巧。”
“现在多好,我不但能养活自己,还能带我娘住宾馆,过去哪敢想。”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等我攒够了钱,买个小房子把俺娘接过来,我养她。”
“我儿子买的万山冰小区的楼梯房才八万多了,我儿子说上下高还有两个窗户可以装修成两层,可好了。你也买一套吧,这么便宜的房子全安州没有。”
“我知道,我也想买,可是……”
“我知道,你估计是钱不够,我手里的钱都给了我儿子了。你给奶奶借点也行。”
“我不!我给奶奶和沐雪借,她们一定会给,但是,绝对不会让我还的。婶子,她们给我的太多了,我不能没有够。”
“是的,给了我们很多,我们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