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宇走了,凌香奶奶望眼欲穿地等着梅沐雪回来,老太太心里不喜欢儿子的前妻赵丽,自己的儿子死后,她很快就放弃了梅沐雪再次嫁人。第二个丈夫死了,不顾及儿女的感受,不停地用哭来宣泄自己的悲伤,逃避责任只顾自己。
“雪。”
“嗯。”
“你马上就要当老板了,十几年了,我们雪设计的衣服呱呱好。”
“是啊!子莹店里卖的衣服多好,都是我们雪设计的,我儿媳妇单位好多人都知道子莹的店,经常一起去。”
“雪呀,李嫂、槐米,还有我们那几个小徒弟,之所以在我这里工作,是因为她们有好的品德,以后,你走出去,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们一样。”
“奶奶,雪知道,雪不是依依。”
三十岁的梅沐雪偎在凌香奶奶身边,无论说话和神态都带有耍娇的成分。李槐米不时抬眼望着凌香奶奶对梅沐雪的宠溺,似乎是凌香奶奶最开心的事。
“雪呀,挣钱就要和人打交道,交往就要经营人际关系,人与人的关系是靠捋,第一靠人情捋,第二靠人脉捋,第三靠钱捋,关系捋顺了,生意就活了,生意活了,钱就来了。”
梅沐雪坐直了身体,敬佩的望着奶奶。
“姜还是老的辣。哲学家、经济家,非我奶奶莫属。”
凌香奶奶伸手在梅沐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妮子,拿你奶奶开涮。”
“奶奶,疼!”
“打你不疼,还叫打吗?”
李嫂和李槐米一面干活,一面微笑的看着祖孙俩打情骂趣。
“雪,明天去你妈家一趟,你弟下午来了。”
随后,凌香奶奶给梅沐雪讲了鲁家发生的事,并告诉梅沐雪:
“雪,尽你的能力帮助你妈和你弟渡过这个关口,过去的就过去了,如果没有过去那些事,奶奶我怎么能拥有这么好的孙女,奶奶很感谢你妈妈把你留给了我,希望为了奶奶这份感谢,我们雪去尽份女儿和姐的担当。”
冰雪聪明的梅沐雪知道她怕自己在处理妈亲妈和弟弟的事情上,顾及凌香奶奶的情绪,因此这样的吩咐自己,梅沐雪搂着奶奶的胳膊。
“我也是,感谢她放弃了我,让我拥有了奶奶。”
星期六的早晨,春天的太阳还没有露出脸,红霞已洒满了东方,刚发出绿芽的树枝,在晨风中摇曳着腰肢,空气中弥漫着春天花的香味,沁人心脾。
在自己家的花园里,梅沐雪一面嗅着含苞欲放的紫色月季花,一面给鲁智宇打电话告诉他,一会儿她过去看赵丽。
当梅沐雪踏入鲁家时,屋内的景象惊呆了她的三观,上次来时,八口之家鞋子都是干净整洁,精细到鞋尖的方向都是一致的,沙发上的沙发巾干净到坐下还能闻到洗衣粉的清香。
这次打开门,一堆乱七八糟的鞋放在门口,散发着臭脚丫子的味道,沙发上一堆的衣服夹杂着装衣服的塑料袋,梅沐雪的妈妈坐在沙发上发呆,客厅里没有人,^从其中一间卧室里传出幼小男童的哭声和女孩幼稚的呵斥声。
赵丽看到跟随着鲁智宇进来的梅沐雪,她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下双手掩面哭了起来。梅沐雪接过鲁智宇递过来的凳子坐在赵丽的对面,也不说话静静的听着她痛苦的哭泣。
在屋里闹腾的鲁智娴母子三人也出来了,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当赵丽停下哭声时。
“你哭什么?哭的鲁德明对你没有过深情,哭他让你骨肉分离来养育他的女儿,哭他的女儿凌辱你时,他的无视,还是哭你为他生下儿子后的胆战心惊怕担后娘的名声。”
赵丽、鲁智娴、鲁智宇都被梅沐雪一针见血的话惊呆了,赵丽如梦初醒般地望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鲁智娴发疯地喊道:
“你客气点,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你是谁?我和我妈说话,轮不着你插嘴。”
梅沐雪的妈妈嫁给鲁德明以后,鲁智娴就开始了任意妄为,无理取闹,刁蛮任性,小学毕业了,站在那里比赵丽还高,说背着上楼就要背着上楼,晚上必须陪着写作业,早上陪着背书,千辛万苦把鲁智娴送入大学。
却和学校门口贴手机膜的谈起了恋爱,并怀了孕,退学回鲁家养胎,贴膜的和鲁智娴在生第一胎的前十天领了结婚证,在鲁家混吃混喝,在鲁智娴生第二胎时,鲁德明和赵丽给她们买了一套房子。
在二胎儿子两岁时,贴膜的哄着鲁智娴将房子抵押贷款做生意,生意失败后,两人离婚,房子被拍卖,鲁智娴带着一双被贴膜放弃的儿女回娘家啃老。
鲁智娴两眼冒火怒视着梅沐雪。
“鲁智娴,这里坐着痛哭的是我妈、他妈。”
梅沐雪用手指了一下鲁智宇。
“赵丽不是你妈,你要走欢送,你的一切都带走,这房子和你也没关系,因为这房子上面没有你爸的名字,况且你爸死了,让你继续住这里,是因为这俩孩子叫鲁智宇舅舅。你的孩子如果鲁智宇替你养,他就要放弃丈母娘一家和他的女儿及怀孕的老婆。我一定给他发一个大大的牺牲奖。”
“我不养,我养不了,如果我收养,我丈母娘能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