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然的话把吴家二兄弟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看着弘言、弘一和哑巴师兄确定的目光,正所谓,佛家不打狂语,两人转身向宿舍跑去,吴家小子们穿着睡衣站在宿舍门口,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发生了什么事。
吴家兄弟在前,王默然在后疾步走了过来。
“谁在山上抱了狼崽?”
吴尚毅是吴家的文化人,特有涵养和绅士风度,公认的脾气好,吴家小子们从没有见过吴尚毅红过脸,突然的发脾气,声音大的吓得吴家小子们愣住了。
“说!狼崽子在哪里?”
“那里!”
吴尚志家的老大指着被子围着的炕角,吴尚志拉开被子,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小狼崽眼睛瞪着,萌动欢快地扭动着身子在撤欢,吴尚志抱起。
山上一阵接一阵的狼嚎声在空旷的夜里,瘆的人心惊,吴家小子们看着懵懂可爱的小白狼被吴尚志抱住,心中万分不舍,但是,听这一声接一声群狼的嗷声和他们大伯漆黑吓人的脸色都不敢出声。
吴尚志抱着狼崽子来到院中。
“长景!长榆!”
“爹!”
“把火把和箫棍拿上,你俩和我出去。”
哑巴师兄从吴尚志手里拿过狼崽子,把王长景和王长榆护在身后,弘言和弘一站在哑巴师兄的左右。
“师兄,他俩已经成年,要学会担当,负起责任,守护坡下村和鹿花坳是他们责无旁贷的义务。”
“爹!爹!我们也去。”
清脆的童声在王默然的身后响起,王长风,王长及手拿箫棍,大声地向王默然请求,从不会放过任何素材的牛鲜花,拿着摄像机的手抖了一下,迅速的把镜头对准了王长风,王长及。
12岁的小小少年穿戴整齐,手里拿着箫棍,稚嫩的小脸上勇敢而坚毅,群狼凄狂的嚎叫声,没有吓着他们,反而增加了小小少年面对狼的决心。
少年强,后继有人,前有王长景,王长榆,随后是王长风,王长吉,王默然深深地望着护犊子的哑巴师兄。
“师兄,我们前面走,让孩子们后面跟着,危险是有,我们在前面,谁舍得他们受到伤害?但是,必须让他们经历这个过程,让他们明白,守护身后的一切是他们的职责。”
哑巴师兄望向弘言、弘一,两个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陈军和王默然的父亲早已抬出一筐子火把,站在大门口。
少年的勇敢感动了学校里所有的成年学员,当哑巴师兄抱着狼崽子准备走时,大家都加入了领取火把的队伍。
哑巴师兄和王默然的手中拿的是铁箫,弘言和弘一用的是铜箫,学员的用的是竹箫。
王默然、弘言、弘一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执箫走在最前面,哑巴师兄一手抱小狼,一手执箫紧跟,后面是王长景、王长榆、陈长卿、王长风、王长及、吴家兄弟及刘贝斯等人。
王长苏和陈长菀紧紧的看着学生成员,不让他们踏出学校大门一步,吴家少年们嚷着不愿意,也要去。
陈军、王默然的父亲、王长苏和陈长菀站在大门前,一个一个的放行。拿着运动相机的牛鲜花也在队伍之中。
一行人出了学校的门,火光一片向北山缓缓慢行,举着火把的人群向狼群靠近,狼群仰着头对着夜空,对着人群,向着火光嗷呜嗷呜嗷嗷的嘶吼着。
狼群退却的非常勉强,在看清狼的身影的地方,哑巴师兄停了下来。十几只纯白色的雪狼,和人们僵持了十分钟后,向后退至了五六米,又停了下来,对着人群疯狂的嗷呜嗷呜嗷呜的叫着,哑巴师兄把狼崽子放在狼群退出来的地方。
“后面的慢慢的往回走,大家要集中在一起,慢慢的往回走。”
后面的人们往回走,王默然他们几个倒退着往回走,大约走了有20米左右时,一只硕大的白狼,用嘴叼起狼崽子,片刻之间,群狼消失在黑夜的大山里。
寒冬的夜晚恢复了宁静,星星偷偷的露出光芒,向人间眨眼,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个接一个的火把,天上的星星,坡下村的半山腰充满了光亮。
冷风吹过,人们感觉到不知何时,后背被冷汗打湿了。
“长景!”
“爹!”
“去敲平安钟!”
王长景迈开大长腿,飞快的跑步下山,一进学校大门,大家都在学校的院子里站着。
"敲钟!敲平安钟!”
王长景走到钟下,拉起绳子,王长苏眼里含着眼泪,勇敢地把自己的手覆盖在王长景的手上,两个人一起拉响了钟声。十八岁的王长景的在夜色里,露出了帅气的微笑。
平安的钟声被两个少男少女敲成了世界名曲。鹿花坳里坐在蒲团上的慧见师傅站了起来,拉着打盹的舟行。
“走,跟你师傅去!”
坡下村的村民听到了钟声,都裹着棉袄出了家门。
“长榆,送师叔们回鹿花坳把山洞堵上。”
“是!”
“师兄,你们回去吧,师傅一定在等你们!”
在王家的院子里站了一堆衣冠不整的人们,王默然的母亲忙的忘记了危险,祖爷、祖奶、爷、奶、一个个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