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然查看着每个型号口罩的质量。
“质量你放心,每个口罩都是完全达标的,我们是给医院送的,我老婆说,质量一定的过关,不能丢了我小叔的面子。”
“都是什么价格?”
“你要多少?”
“全要。”
“你说什么?这仓库里所有的口罩你全要吗?”
“是的!”
“我要求的价格必须比你给医院的要便宜。”
“我和我老婆沟通一下。”
马一鸣经过和他老婆商量,决定每包给王默然在原来的批发价上便宜十块钱,双方达成了协议,很快签订了合同,王默然给他转了账。
由于口罩太多,王默然一下子也拉不走,因为给的价格便宜。马一鸣不给送货,但是马一鸣同意把大门和仓库的钥匙给王默然,方便他随时拉货,拉完货后,把钥匙放在厂门口东边的小卖铺,马一鸣走后,梅沐雪让王默然把车开进院子里,并把大门锁上。
“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口罩全部运走。看这个镇上的情况,病毒还没波及到这里。马一鸣在家伺候他老婆坐月子,消息估计有点闭塞。我怕他反悔。”
“我们装车。”
王默然往车上搬,梅沐雪在车上摆放,很快,车就装满了。两个人把车开到感念寺,随后,弘言、弘一跟着车一直拉到晚上,三个人中午饭和晚饭都没顾得上吃。
梅沐雪交代,王默然货没有拉完,千万不要接马一鸣的电话,什么时候最后一车货出了立马镇再接,或者给他打电话。
果然,让梅沐雪一语成谶,最后一车货还没有出立马镇,马一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王默然谨记着梅沐雪的告诫,不出镇子不接电话,不回电话。
到了感念寺,王默然给马一鸣回电话。
“马先生,我刚刚在开车,没有接你的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那口罩,我们不卖了,我出钱拉回来,把钱退给你。”
“ 马先生,不好意思,口罩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马一鸣失望的挂断了王默然的电话。
“追不回来了,他己把口罩转手了。”
“多好的一次发大财的机会,让你弄丢了,还在我们原来的批发价上,一包又便宜了十块钱。”
“咱叔调走了,咱的口罩都积压了这么长时间,正好有人全部要了,一包就少赚了十块钱,觉得还挺合适呢。想不到,外面口罩卖的这么贵。”
“你呀,给咱叔打电话吧,把实际情况告诉他。”
感念寺是修建没多长时间的一座汉佛教寺院,它是一个老太太修建的,老太太在儿子七岁时失去了丈夫,独自一人靠夏拾麦,秋拾玉米,花生,红薯,冬拾破烂儿,供儿子上了大学,争气的儿子大学没毕业就被大公司录用,儿子省吃俭用,第一次拿到了年薪,要在老宅上给母亲盖房子。
老太太感念村里的人,对她娘俩的帮助,感念菩萨保佑他们娘俩,通过和村领导协商,把村中央的老宅交给村里,村里在村外给了他们半亩地,儿子给她盖房子的钱盖了,现在这座感念寺。
感念寺四周是两米高的红砖围墙,院内最北面正中间盖有六米高,百拾多平方米的一个大屋,屋内供奉着观音菩萨。
院门开在南面,靠院墙的地方种了一溜的枣树,除了行走的路,院内还种了几片菜地,和许多各色各样的花卉。
大大的铁门,平常是不开的,只开一个铁门上的小门,大门东西两侧有两套四十多平方米的小套间。
大屋和两个套间里面都垒有火炕,老太太住大门东边的房子,房内他的儿子给她安了空调。
他的儿子心疼母亲,怕母亲太执着,伤了自己的身体。告诉母亲,你只是为菩萨服务的人,你不是僧人和尼姑,不用守佛教的戒律。
儿子的谆谆劝导,老太太也明白自己是俗人,将佛放在心中以善为本帮助别人。
老太太的儿子怕累着自己的母亲雇了村里五保户夫妻俩,一年给他们一万块钱,让他们帮助母亲做些事情,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告诉母亲自己给钱的事情。
夫妻俩也是勤快憨厚信佛的老实人,将感念寺里面的事情全部包了下来,院子里种的菜也吃不完,除了早上,中午和晚上老太太总是留二人在寺里与她一起吃饭。
村里的干部为了不打扰老太太,将院墙周围五米多宽的地方全部种上了树。在感念寺的南面,把门前的地用水泥全部平整到路边。
和尚、僧人和尼姑路过,老太太就安排他们住在大屋里的炕上,大屋里的炕分东西两个大炕。除了自己的儿子,超过14岁的俗世男人,老太太是绝不留宿的。
大门西边的房间,只要是女人随便住,也可以在老太太这里用餐。
现如今,有一个妇人,晚上借住在西屋,她每天起早,把院子里的卫生打扫完,给老太太做完饭,她就走了,晚上十点左右回来,回来时会给老太太带些馒头,米饭或者是熟菜。
以拾渡过半生的老太太,白米饭,白馒头扔掉是遭罪,从没有嫌弃过,还非常的珍惜。
老太太知道她是在饭店里工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