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韩阳家门口。
三名流里流气的男人正不断拍打着房门。
三人一个刀疤脸,一个光头,一个左脸长着带毛痣。
屋内。
秦晓竹蜷缩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屋外的三人她见过,刀疤脸是玉河县赌坊老板陈老大,光头和带毛痣是打手。
韩阳曾经多次欠债被上门讨要,要不是她时常打零工还积攒了一些铜钱,怕是早被拉去抵债了。
明天是最后还款日,只是秦晓竹没想到今晚陈老大就带人来了。
现在韩阳不在,一扇破木门根本挡不住外面三人。
她现在又惊又怕,只希望韩阳能快点回来,不然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根本不敢想象。
门外。
“老大,韩阳不会没在家吧?”光头通过门缝见里面一片漆黑。
带毛痣摸了摸嘴角黑毛一脸阴笑:“不会,我刚才老远就看见屋里有光。”
“再说了,韩阳在不在有啥关系,只要秦小娘子在屋里不就行啦,嘿嘿”
陈老大同样一脸坏笑,他早已窥伺秦晓竹已久。
当初第一次来讨债,便被其容貌迷住。
清纯淡雅无一丝风尘之气,杨柳细腰体态轻盈也无农家妇女的粗糙。
且言谈举止恬静温雅,颇有些富家小姐的味道。
这对一个玩腻了青楼女子的秦老大来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再说秦晓竹还是一名人妻,背德感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借钱给韩阳那个酒鬼赌徒。
“秦小娘子,你把门打开,我没有恶意。”陈老大一脸淫笑喊道。
秦晓竹不敢发出任何动静,惊恐使她脸色越发苍白。
喊了好一会,见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陈老大也失去了耐心。
“把门踹开。”
光头得令,随即猛地朝木门狠狠踢了一脚。
砰的一声,木门被踹开。
秦晓竹吓得惊叫一声,神色慌乱之余,内心也被惊恐占据。
她等不到韩阳回来了。
看着床边的剪刀,两行清泪滑落,这个结果,她早已想到。
古代女子视贞洁比性命还重要。
秦晓竹拿起剪刀,心想就算是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只是早已进来的三人在见她拿起剪刀的瞬间,那名带毛痣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剪刀被夺下,双手也被其抓住,任凭如何反抗都挣脱不了。
“陈老大,求求你放过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还钱的。”
秦晓竹苦苦哀求,陈老大则哈哈大笑起来。
“钱?老子不缺那六十两银子。”
“秦小娘子,韩阳就是一个酒鬼赌徒,你跟着他只会受罪,不如跟我算了。”
光头在一旁附和道:“秦小娘子,你可要是识时务啊,只要把我们老大伺候舒服了,保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秦晓竹哭着拼命摇头:“我不要求你杀了我吧。”
陈老大见她这副抗拒模样,神色立即阴沉下来:“不识抬举,带回去,老子要好好调教她一番。”
秦晓竹一个弱女子抵抗不过,只能被拖着往外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引得村中犬吠。
“晓竹,发生什么事?是不是韩阳那王八羔子又在欺负你?”
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黑夜之中,韩山石夫妇挑着纸灯笼走了过来。
在看到秦晓竹被人从堂屋里生生拖出来后,韩山石顿时大惊,灯笼也掉在地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快把晓竹放开!”
韩山石大喝一声,立即抄起放在草屋旁的扁担与陈老大对峙。
二婶见状更是吓得不行,立即扯着嗓子喊:“快来人呐,村里进强盗啦!”
她这一嗓子,颇有些狮吼功的味道,直接惊动全村人。
陈老大冷眼看着韩山石,并不畏惧。
光头男一脸凶相:“这是我们清河县赌坊老板陈老大。”
“韩阳连本带利共欠赌坊六十两银子,他还不上,我们前来取抵押物,识相的就滚开。”
韩山石紧握着手中扁担,大虞律法规定,欠债必须还钱,没钱就要给予提前说好的抵押物,这个抵押物可以是任何东西,包括人。
只是韩山石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秦晓竹被人带走欺凌。
“陈老板,还请您高抬贵手,在给我们宽限几天,六十两银子一定可以筹齐还您。”
陈老大不屑的神色浮现,他神态倨傲:“你是韩阳什么人?”
“我是他二叔。”韩山石。
“呵,一个贱民而已,别说是六十两,就是把你全家卖了也凑不出十两银子。”
“赶紧滚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陈老大。
秦晓竹无助地看向二叔,她想开口求救,但也知道二叔绝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说不定还会连累二叔一家。
不过韩山石却并不害怕,他依旧挡在这些人面前:“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不然就别想带走晓竹。”
“你他妈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光头男直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