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怒目圆睁,柳眉倒竖,朱唇轻启,愤声呵斥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居然敢妄言要本公主发誓,莫非你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不成?”这一声怒斥,如雷贯耳。
此时的皇上眼见三公主如此骄横无礼的态度,心中不禁一沉,原本倾向于她的天平秤已然开始缓缓倾斜。
站在一侧的皇后娘娘见状,紧接着双膝跪地,眼眶泛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皇上,臣妾与您夫妻相伴已数十载,历经风风雨雨,难道如今就连这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了吗?”言辞之间,满含着委屈和哀怨。
“回皇上,妾身的这名侍女自入宫以来,便一直忠心耿耿地侍奉左右,已有数十个年头,妾身可以对天发誓,她绝不会有半句虚言。”皇后娘娘说道。
听到这话,三公主猛地瞪大双眼,目光锐利,直直地射向皇后娘娘,厉声质问道:“照皇后娘娘这般说来,难不成是本宫在信口雌黄、故意诬陷不成?”
立于一旁的薛锦画心中暗自惊诧不已,她着实未曾料到,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公主,竟敢如此张狂跋扈?
看起来,即便皇后娘娘拥换了皇后的命格,日子却依旧过得这般憋屈。
想到此处,薛锦画不由得轻轻皱起眉头,缓声道:“三公主殿下,纵使皇后娘娘身边之人犯下过错,但毕竟那也是皇后娘娘的人,更何况,皇后娘娘乃是皇上的结发之妻,亦是您的嫡母,不管怎样,都还轮不到你来咄咄逼人地质问。”
“就算是真的犯下了错,皇上还在此处,自然一切都是由皇上定夺,哪里轮得到你来质问?”
“况且你竟然这般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中?不知这究竟是三公主你本人的意思呢,还是你母妃的意思呢?”
三公主听到她提及自己的母妃,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地吼道:“贱人,你给本公主住口!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提我的母妃?”
薛锦画尚未开口回应,只听得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宫殿:“够了!给朕闭嘴!”皇上已然被激怒,大发雷霆。
三公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往日那个对自己百般宠溺、千般疼爱的父皇,如今竟会当着众人的面厉声呵斥自己。
要知道,当父皇直呼其名时,便意味着他已是极度恼怒。
一时间,周遭那些身份尊贵的小姐和夫人们皆被吓得浑身一颤,纷纷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然而,她们每个人的心中却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思量。
不少人暗自思忖,这三公主着实是张狂至极,仗着自己母妃深得圣宠,平素里就横行无忌、飞扬跋扈。
今日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无礼,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竟当着满朝大臣的夫人与女儿之面,丝毫不给皇后娘娘留情面!
如此行事,可不单单只是让皇后娘娘颜面扫地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公然打了皇上的脸啊!
只是三公主,尚不能领悟其中深意。
只见她一脸委屈地冲着皇帝喊道:“父皇,您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肯相信儿臣吗?”
面对三公主的质问,一旁的薛锦画从容不迫、不卑不亢地回应道:“三公主这话可就说错了,皇后娘娘与皇上乃是结发夫妻,怎会是什么外人呢?”
接着,她话锋一转,目光看向三公主,继续说道:“反倒是三公主,无论何时何地,都未曾将皇后娘娘放在眼中,现如今,还口口声声称皇后娘娘为外人,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何居心?或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的这般行事?”这番话语说得义正辞严,在场众人皆为之侧目。
“你......”只见那三公主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美眸圆睁。
“来人啊!将三公主给朕拖出去,关进公主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放其出来!”皇上已经怒不可遏,根本不想再听她说半个字,便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三公主听闻此言,如遭雷击,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一边哭一边喊道:“父皇,您怎能如此狠心待儿臣?儿臣究竟犯了何错,要遭受这般对待?”然而,无论她如何哭诉哀求,皇上始终不为所动。
“你们这群废物,难道都耳聋了不成?一个个杵在这里像木头桩子似的,还不快动手!”皇上那暴躁的吼声再度传来,震耳欲聋,令人心惊胆战。
一旁的侍卫们见状,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惶恐不安,但又不敢违抗皇命,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三公主强行拖走。
随着三公主被拖离现场,原本喧闹嘈杂的环境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皆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这时,薛锦画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凌炎,却发现他一脸清冷,神色紧绷,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唯有薛锦画心中暗自觉得好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次事端乃是三公主有错在先,惹得龙颜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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