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颜微微挑起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心里很清楚,自从穿越到这个身体后,原身所有的记忆自己都全盘接受了,甚至连她刚出生时候的的情景也历历在目。
那些事情,原身未必记得,但是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她确信,原身没有一丝一毫的事情和眼前这个男人有所交集!
突然间,一个念头涌上心头,阎颜脱口而出:"你难道已经恢复记忆了?"
那天她一镢头过去,这男人分明就已经被她敲的失忆了,难不成他演技高超,失忆竟然是装出来的?
面对阎颜的质问,男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颜颜,我是顾盛岳啊!”
“你还真姓顾?”阎颜闻言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给这男人起个顾傻雁的外号,没想到人家还真就姓顾。
名叫顾盛岳的男子无奈地说:“颜颜,我是你的顾六哥呀,小时候你和阎大叔一起去京城,每次都是我带着你一起玩,你都不记得了吗?”
阎颜依旧一脸茫然,毫无头绪。但是她心中已经泛起了滔天巨浪:原身去过京城?还不止一次?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读取到这些记忆?
自己读取的只有在这附近的记忆,记忆里面原身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县城而已。是原身父亲在世的时候,带原身去的。
原身的记忆有问题!
阎颜心中暗下结论,但是却不动声色,等着顾盛岳继续说话。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七岁,你才两岁。连着三年,每一年阎大叔都会带你前往京城......”顾盛岳语气恳切地诉说着往事,但阎颜由于缺乏原身记忆的支撑,无法分辨出顾盛岳所说的是否属实。
她像听故事一样,耐心地听完了顾盛岳的叙述。
如果真如他所言,原身的父亲恐怕还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原身父亲被老虎叼走的事情,估计也可能另有内情。
然而,更让阎颜感到费解的是,原身的父亲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又怎会忍心把她独自一人丢在这个小山村里,自生自灭呢?他那岳父一家是什么样子,难道他竟然不知情吗?
想到这里,阎颜不禁眉头紧皱。
顾盛岳见阎颜脸上疑惑的表情不像是做伪,心一下沉进了谷底。
“颜颜,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顾六哥了吗?”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满是失落与痛苦。
阎颜摇了摇头,坦然说道:“那时候太小了,哪里会记得许多事情呢?现在全凭你一张嘴来说,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顾盛岳满脸失望,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最重要的证据不在身上,如果只是说出来,怕这小丫头也还是不会相信的。
尽管听了顾盛岳讲的故事,阎颜心中确实涌起了一丝好奇,但她始终保持着警惕和理性。毕竟那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对于她来讲,那就是一个故事而已,她还没有必要在一个故事上面投入感情。
此刻,阎颜最为关心的是,这顾盛岳为什么会出现在雁进山,昨晚上在山上诱捕赤焰鸟又是所为何事?会不会对自己有影响,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你来雁进山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随便能来的地方!还有,你怎么会被赤焰鸟所伤?难道你不知道它有多厉害吗?昨晚你又为什么要点多福的穴道?"
阎颜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顾盛岳,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我来雁进山,是为了寻找赤焰珠。" 顾盛岳看着阎颜冷漠的神情,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希望能够阎颜能够尽快信任他。
“我在远处的山脉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那天走到了雁进山也没什么发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山洞。在你进去山洞前,我也刚进去不久......我以为是行踪被人发现了,才朝你射箭。对不起,颜颜......”
“我报过仇了。这事情就别提了。”阎颜毫不在意地说,当时她一镢头飞过去,顾盛岳没躲闪过去,硬生生的挨了一下,失忆了好几天,至今那头上的伤都还没有好。
顾盛岳接着把阎颜那天自山洞离去之后,发生的事情,细细说给阎颜。
原来那天阎颜离去之后,他就在溪边休息,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山洞里面,却怎么也回忆不出来。天黑之后,他燃起了火堆,又烧热石板,接着吃烤肉。
如此这般,他在山洞里面又过了两三天,感觉头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准备等天亮就下山,到外面走走看看,说不定能回忆起一些事情来。
傍晚他在洞口处抓了两只山鸡,却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会处理。顾盛岳还想着,要不要等天亮了去山下找阎姑娘问一问。
正在这时刻,他感觉眼前暗了一下,仔细定睛一看: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展开翅膀从正他面前掠过。他心里一动,那是一只赤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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