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几乎大半的太医都在东宫为侧妃诊治,没办法,太子殿下暴怒,陛下也没办法,他们只能时时刻刻守在东宫。
第七天时,楚烟才能虚弱的说几个字。
齐钰虽然着急,却也松了一口气,烟儿在渐渐好起来了。
沈妩也是一天三次的来,她没想到太子妃竟然会那么做,简直不像大家闺秀的做派。
她有心想责怪,可钰儿拦住她,说既然是太子妃,那他自会处置,沈妩也就歇了心思,只一心盼望烟儿的身子赶快好起来,不然钰儿会做出什么事来,她都不敢想象。
那丫头也是痴,为了钰儿连命都不要,难怪钰儿会如此看重怜惜她。
这齐家还真是出情种。
楚烟躺在床上虚弱的看着外面,可她没有力气起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主子,是不是想小主子了。”海棠进来便看到主子期待的看着外面。
楚烟虚弱的点点头,她实在没有力气说话,那日伤的太重,虽然用最好的药在调理,可她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主子,小主子喝奶后睡着了,一会儿抱过来给你看。”
海棠动作轻,声音也轻,怕惊着侧妃。
楚烟只好失落的点点头。
齐钰只去外面说了几句话就进来了,这几他都寸步不离的守着,若不是实在有事,他不会离开一步。
“烟儿,你醒了。”他走时,烟儿还睡着。
楚烟抬起头,柔柔的看了过去,眼里装着委屈,不多时,里面就盛满了泪。
“烟儿,别哭,孤来了。”齐钰的心都要碎了,这娇人儿,怎么这么能让他心疼。
楚烟没太多力气说话,只轻轻的唤了声:“殿下……”
说完,眼泪也掉了下来。
“不哭,孤在。”齐钰怕弄痛她,轻轻的捧起她的脸,落下怜爱的吻。
楚烟委屈的直掉眼泪,她好痛,好痛,到现在还痛。
“烟儿,还疼吗?”这几日用了最好的药,身子也恢复了一些。
楚烟虚弱的依赖着他:“好疼……”
齐钰不知道该怎么疼她好了,只抱着一个劲儿的哄:“真傻,就是要让孤心疼是不是?”
“你要是有什么事,孤和珩儿怎么办?”
太子殿下心惊又后怕,不敢想那是什么日子。
“殿下……不能有事……”
“妾……不能没有……殿下……”楚烟虚弱的说着心里的话。
齐钰紧紧搂住她:“不会再有事,孤保证。”
“嗯……”
楚烟柔顺的点点头。
“禀殿下,太子妃来了,正在外面跪着。”
琳琅进来小声说道。
齐钰脸色一下子阴沉,浑身冰冷的气息围绕。
“殿下……”楚烟抬起头看着他,面上有些不安。
太子妃真是能屈能伸,竟然主动来认错。
“不怕。你好好休息,孤去看看,一会儿回来陪你。”
齐钰压下心底的愤怒,柔声安慰。
楚烟只能点头答应,躺在床上休息。
太子妃跪在未央殿外面,冰凉的地面刺激的她膝盖发疼。
那天她没想到楚烟竟那么大胆到她殿里抢人,眼看着就要成事了。
却让楚烟把殿下接走了,也让东宫的人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
她在外面难堪的站了许久,直到双腿发麻才回到殿内。
她下的药极为伤身,没想到太医诊治后,楚烟竟然不顾自身安危为殿下解毒。
她早就服下了解药,只有她能与太子殿下合欢而不伤身。
本以为楚烟把殿下接回去后让太医看了就会来求她,没想到楚烟够狠,愿意为了殿下拿命博。
这无疑让殿下对楚烟更加心疼。
这几天,太子殿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来责怪她,东宫里也只有未央殿有动静,其他一切如常。
可就是这样她才害怕,才不得不来请罪。
她身为太子妃,有她自己的骄傲,太子殿下不肯碰她。她才这么做而已,她有什么错?
玉荷玉翠劝了许久,她才肯来,可这样跪在外面,她的脸面一点都没有了。
“主子……”玉荷不安的轻轻唤了一声。
太子妃眉头紧皱,眼里冰冷,火辣辣的太阳照的她脸色通红。
她何时受过这种罪。
已经跪了这么久了,殿下却还未露面,存心给她难堪吗?
齐钰慢吞吞的出来站在廊下,福顺立刻搬来椅子。
黑眸直视她,只是不曾开口。
太子妃难堪至极,僵持了许久,她最后还是开口:“殿下,妾有罪,请殿下恕罪。”
“太子妃有何罪过?”齐钰漫不经心的问道。
想到烟儿受的苦楚,他所有的风度都荡然无存。
太子妃瞬间怔住,她有什么罪?
虽然她自己认为没有错,可她身为太子妃,太子殿下不曾碰她,她有什么罪?
她只不过是为了殿下的子嗣着想,不得已才用了那样的手段,若是太子殿下肯宠爱她,她何必如此?
“妾一时着急想不开,不该行事不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