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不开门肯定是窝藏贼子!”一声大喝,一名捕头就要踹门而入。
在门内的江宥帧还没来得及细看,就看到一只大脚踹了过来,她连忙闪躲,一人便冲了进来,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啊~喔~呜~”
“大人?”一声声惊呼响起。
江宥帧有些奇怪,这人为什么发出这么抑扬顿挫的声音来,等她回头去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原来是门外正要踹门那捕头没收住脚,扑倒在了地上。而他一条腿已经跨了进来,正好跨坐在门槛上,此刻他的表情酸爽得很。
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扶起来,他大张着腿,一时没力气站着。
“快!还不扶我过去坐着?”他哆嗦着腿,忍不住喝骂道。
“大人!您没事吧?”江宥帧上前一步,关心地问道。
“你说我有没有事?我都快碎了。”此人头也没抬就怒吼道。
“咳咳!”忍住!江宥帧差点就没忍住笑容,虽然这么笑人家不地道,但确实好笑。
“大人,您没事吧?要不要我们把她抓起来?哼!竟然敢妨碍公务!”一名衙役凶神恶煞地看了一眼江宥帧,随后恶狠狠地道。
“对!这么久没开门,说不定就在里面窝藏贼子。”另一名衙役指着江宥帧说着,随后看向坐在凳子上的捕头又是一脸谄媚。
呵呵!今儿个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官字两张口了。原来古代竟然还真有这种明目张胆栽赃陷害之事,江宥帧这才有了一种身在皇权天下的感觉。
“几位官爷,对不住!对不住!我儿少时发热导致有些失聪,耳力愚钝,还请各位官爷海涵。”这时人群中挤过来的江富贵一看到此种情景,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他边说边朝着旁边一位衙役身边做了个动作,江宥帧清楚地看到他竟然塞给那名官差二两银子。
她不禁有些惊讶,平日里这么节省的老爹,竟然舍得给这么多?
那名衙役一捏手中的银子,对着众人使了个眼色,这才脸色缓和下来。
“原来是个聋子!大人,念在事出有因,这一次便饶恕了他们吧?”这人快步走到捕头身边,帮着好言相劝了几句。
其实此刻这名捕头才反应过来,实在是刚才太痛了,痛到他脑子一片空白。
“还等什么?搜!”他一声令下, 接着几名衙役便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搜着。
江宥帧不禁紧张起来,那个人还在自己的房间,怎么办?会不会被搜出来?自己要不要举报?可是举报之后被他的同伙报复怎么办?
眼看衙役已经走向了床铺,掀开被子那一刹那,江宥帧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然而掀开之后,被窝里却什么都没有,让江宥帧长出了一口气。刚才那人就躲在里面的被子里,这会儿却没看到人,可见真的如他所说,的确有办法躲避追捕。
虽然好奇那人到底躲在何处,但搜索还没结束,江宥帧此刻悬着的心还未放下。
那捕头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再转红,再转成青色,反正就是经历了几个痛的阶层之后,终于淡定了下来。
只见他姿态怪异地打量着屋内,随后将目光定在了江宥帧和赶来的江富贵他们身上。
他仔细观察着三人的反应,却见当先那纤瘦少年的反应很是沉稳,那双乌溜溜的凤眼似乎隐藏着什么说不清的情绪,叫人看不清,并不像是一般人。
而他身后两人的反应倒是正常,迷茫中带着点惧怕。
难道这小子真的窝藏了贼子?还是说这小子就是贼子呢?之前他看到那人身形瘦削,极其灵活。不过要比眼前这小子高很多,身量对不上。
其实江宥帧哪里知道这人会这么脑补?因为她前世就有这个习惯,越是紧张害怕或心神不宁的时候,外表就越是看不出来,在外人看来就是十分淡定沉着的模样。
忽然,她眼前的光线被遮挡,她从对面的胸膛往上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此人和赵卫一样,跟个铁塔似的杵在自己面前。
之前只顾着紧张,倒是没发现这位捕头还挺年轻,不过弱冠之年,面容冷峻。然而对方却正一脸探究和狐疑的模样盯着她,似乎在怀疑着什么。
“刚才有没有看到一名身穿黑衣的贼人?”他紧紧盯着江宥帧道。
江宥帧还没说话,江富贵就抢先答道:“没有,没有!这位大人,我们很快就睡下了。”
这人却指着江宥帧冷声道:“我没问你,让她答!”
“大人!我没瞧见!”江宥帧立刻大声地吼了一句。
开玩笑,都快搜完了,又没抓到人。自己现在说出来,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耳朵又没聋,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这名捕快退后一步,做防备状。
“大人!她耳背,所以说话才大声吧?”刚才收了好处的衙役还挺上道,又为江宥帧解释了一句。
“是啊!是啊!我儿听不清楚。”江富贵连连点头,而后忙着擦汗,这还是他第一次撒这么大的谎。
谁料这人听完之后,却又道:“既然耳背,那就说明有人进来她都不知道,那就更应该搜了。”
“大人!都搜完了,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