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真的哭了,贺宗明才收手,借着那点月亮的光亮,略显无措的给她擦泪。
“挽月……”
挽月捂住自己衣服,抬手朝他脸上就是一巴掌。
她打的不重,贺宗明却觉得比被枪子打了还疼。
“挽月。”他又叫了她一声。
这一句的语气里,包含的难过与无奈就太多了。
挽月恨声道:“我不是生下来就生不了孩子,是那些被你叮嘱过的护卫不许我生产时看医生,我才会坏了身子。”
她又恼火又愤恨,悲伤极了:“贺宗明,你凭什么呀,我不憎恨你就不错了,你凭什么还敢嫌弃我?”
她边说话,边掉着泪,贺宗明手忙脚乱的擦,可挽月的泪泛滥成灾,他怎么都擦不完。
最后他只能无助的抱紧她,凑到她脸上去亲,把那些咸涩的泪水都吃进嘴中。
“没有,挽月,我没有嫌弃你……”
他试图解释着,即使他自己都知道,这番话听起来有多苍白。
挽月离开前做了回判官,她是认定了贺宗明有罪才走的。
偏偏贺宗明自己理亏,他真的无从反驳。
否则也不会情急之下,又做出这种强迫她的勾当。
他本就心中有愧,听挽月解释了她生盼归时的遭遇后,这种愧疚又转变成心疼。
贺宗明无措地紧抱着怀中的人,一遍遍重复:“对不起,挽月,对不起……”
挽月只是哭,她不理会他。
后来哭够了,眼睛也肿得流不出泪了,她冷漠地推了他一把。
“贺宗明,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看你,不带军队不拿枪,就凭你一身力气,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怎么能要求跟你平等呢?应该是我恳求你才对。”
贺宗明僵住,挽月没再动手打他,可她说出的那些话却都比巴掌扇到他脸上还要狠。
“贺宗明,贺司令,我求你,卑微的哀求你,求你就当是可怜我,看在我过去那几年,为你生养女儿,又操持家业,还支援前线的份上,你别再为难我了,你放过我吧。”
挽月道:“两个孩子,我知道自己比不了你也抢不过你,所以你一个我一个,这很公平,如果你非要把逢春也带走,我自然同样不能跟你抢,但我一个女人,过日子总该是要有点盼头,到时候我要是改嫁,你不准找我麻烦……”
贺宗明原本是默默地听着,此刻却恶狠狠说了声:“老子还没死呢,谁准你改嫁?”
挽月冷笑道:“你要是娶小老婆,可就管不着我了!”
贺宗明没回应她这话,紧紧地抱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不行,不可以,你是我老婆,不许你嫁给别人。”
挽月轻哼说:“就许你有很多个老婆,凭什么我就不能有一堆的男人。”
贺宗明道:“这怎么能一样?别人能有我对你好?”
挽月冷笑出声:“也没人会比你对我更坏了。”
贺宗明又去亲她,在黑暗里,顺着她的脸颊盲寻她的嘴唇,小鸟似的一下下啄。
“挽月。”
“挽月。”
他又想做坏事了。
明明来找她的路上,他是又生气又不满,觉得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不省心的小妻子。
可当他见到她以后,满心的恼火不甘就全都往别处去了,脑子里便只剩下一个念头。
想亲她,想咬她,想把这人紧紧搂在怀里,想听她乖乖的破碎。
挽月太知道他什么德行了,拿手死死的护着:“不行!不可以!你走开!”
“挽月,好挽月。”贺宗明不敢再用强,耐心的哄着她,一点点试探的触碰和引诱:“我才回家没多久,你这一走又是一个多月,真就一点都不想我?”
挽月严严实实防范着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可她的呼吸却越来越乱了。
贺宗明感受着她的变化,一边跟她聊着,一边悄悄去解她扣子。
“你就不能对我好点,说不定你对我好,我就觉得生不生儿子也没那么重要。”
挽月啪地一声打在他手背上,贺宗明的偷袭失败了。
“呸!好下贱的说法!你对我不好,嫌弃我,竟然还要我对你更加好,天底下就没有这样贱皮子的道理!”
趁他分神,挽月一个巧劲儿从他身下挣脱开,捂着领口起身就朝外面跑。
“娶你的小老婆去吧,她们在床上肯定比我听话!”
她边说边跑到门边,就想把门推开,然而平日里一碰就开的门,此时却像是被锁链捆住一般,怎么都推不动。
房间里彻底没了光,挽月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心里咯噔一下,她焦急的用手去摸索,但还不等她摸出个所以然来,身后传来脚步靠近声,贺宗明再次把她抱回怀里。
“别想跑,我早就把门给拴上了。”
他的外套还留在床上,此时身上就一件单薄的里衣,挽月被迫紧贴着他,感受着男人火热的胸膛。
“流氓呀你。”她气的又想哭了:“你想要儿子,我走了不是正好,非追来为难我干什么。”
贺宗明没再坚持强要她,只是把她紧抱在怀里,感受着久违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