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经过,是没错,但不代表锦初就会有救!
只听一个小心翼翼的男声说:“老大,真的要去找那个人吗,说不定对方已经跑了。”
“没去怎么知道跑了?别废话,赶紧跟上!”一个不耐烦的男声说道。
先前的男声立刻住嘴了,乖乖地跟着。
这两个男人是从巷子的入口处进来的,也就是因为他们进来了,吓到了对锦初行凶的黑痣男和少年,如果不是这样,那锦初绝不止挨一棍。
“救命……救救我……”锦初气若游丝,艰难地发出声音。
但此刻巷子里没有人来,寂静得可怕。
锦初只觉得自己的肚子越来越痛了,满头大汗,裤子变得粘粘的,她用手一摸,满手湿润。
羊水破了,她这么痛,是孩子要出来了吗?
惊恐,瞬间让锦初的力气又多出了一丝,将包包里的手机摸出来,一键拨了出去。
这种时候,锦初第一件事只想到要跟郁北骁打电话,先前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这次竟然一拨就通了!
锦初的眼泪陡然间滚落下来,颤抖的声音说:“喂……老公你在哪里……我……我肚子好痛,我……好像要生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男人残忍地打断:“别来烦我,我很忙。”
淡漠无情的几个字,在他挂断之前,锦初听到电话里传来女人异样的声音:“嗯……”
锦初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郁北骁已挂断了电话。
这一霎,锦初呆若木鸡,耳畔只剩下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女人的声音,很像是娇喘的暧昧之声。
难道郁北骁在跟哪个女人亲热?
锦初的心痛到难以呼吸,大脑短暂空白之后,肚子一阵更剧烈的痛感袭来。
锦初连哭都顾不上了,赶紧地又拨120,可是,刚一接通,手机屏幕顿时一片漆黑,手机没电了!
与此同时,在沈贝家里,郁北骁正坐在椅子上,而他和沈贝也是衣服整整齐齐的,根本不是做那种事,沈贝刚故意发出声音就是为了让锦初误会的。
桌子上的生日蛋糕已经切了几块,彭娟手里拿着刚切下的一块给了沈贝。
郁北骁就跟一座煞神似的,阴冷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温度,狠厉得可怕。
郁北骁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他和妈妈一起去城郊的别墅,亲眼看到父亲和一个女人在床上苟合,那不堪入目的一幕,肮脏得令人作恶。
当时那个被逮到的女人吓得连衣服都没穿就夺门而逃。
但尽管如此,郁北骁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张脸,化成灰都认识!
现在他手里拿的这张照片,就是锦初和她母亲锦玉柔的合照。
锦玉柔,就是郁北骁恨之入骨的人。
彭娟和沈贝默不作声地吃着蛋糕,心里直打鼓,手心都出汗了,却还在故作镇定。
这俩女人先前就是故意不关门并且等着郁北骁在门外“偷听”的。
郁北骁沉默着,他身上的森冷戾气格外渗人。
除了恨和愤怒,郁北骁已经无法再容纳其他的情绪,他现在怎么可能去面对锦初和她肚里的孩子,他只觉得自己也是罪人,对不起母亲。
……
黑漆漆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雨来,毛毛细雨洋洋洒洒,对于锦初来说,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昏暗的巷子里,垃圾桶旁边,微弱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特别诡异,犹如幽魂般令人毛骨悚然。
偶尔有一两个人经过,可全都是听到了也没有停下来,反而是惊慌地跑开。
谁都不想惹麻烦,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情况,谁敢来碰一个要死不活的孕妇?
锦初屡次差点昏过去,痛苦恐惧,悲伤绝望……这是锦初遭遇到的最惨的时刻,如果再没有人能救她,她很可能会和孩子一起……一尸两命。
锦初终于只剩下一丝丝模糊的意识,随时都可能昏死然后再也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