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世成双手抱头,躺在地上拼命哀嚎。
不大一会儿功夫,他的脸便肿成了猪头,看上去格外狼狈。
“说,为什么要和东瀛人合作?做这般出卖祖宗的事?”
卢文泰终于打累了,他猛地拽住段世成的脖颈,凶神恶煞的质问道。
“卢大人饶命,卢大人饶命。”
段世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卢大人,下官也是被逼无奈,东瀛大军压境,咱们临济城迟早要完蛋,下官不过是想给咱们这些官员谋求一条退路。”
“放你娘的屁!”
卢文泰嘴角抽搐,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段世成,你他娘的擅自阻拦我与陛下和太子殿下的书信往来,可知贻误了多少战机?”
“若我们能与李将军及时合作,怎么会有今日之局面?”
“分明就是你这个软骨头,甘愿给东瀛倭寇当狗,我看你段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被你这家伙给丢尽了!”
“说,你还背着我做了什么?”
段世成望着暴怒的卢文泰,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卢文泰,你这老狗,休要在这里吓唬老子。”
“如果不是你这沽名钓誉之辈,偏偏要坚守临济城,让大伙所有人都脑袋别在裤腰上跟
你一起卖命?”
“大家凭什么都跟你卖命?”段世成剧烈的喘着粗气,“当今天子,乃是在东瀛人的阵营中。”
“我们接旨归降,有何不妥,临济城所有将士,就这样好好活着,难道不比化作冤死的野鬼强?”
“卢文泰,你这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卑鄙无耻的真小人,你自己整日躲在茶楼中,坚守不出,用三军将士的性命做赌注,为自己换来忠烈的名声,有何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
段世成装若疯癫,指着卢文泰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已经知道,无论如何,卢文泰也不会放过自己,干脆撕破了脸皮,喋喋不休的骂个不停。
“你,你这畜生。”
卢文泰鼻子都气歪了,面色铁青。
“想不到,本官帐下居然出了你这样的软骨头。”
“本官今日便亲自清理门户,让你这畜生不得好死。”
卢文泰说着,猛地从一旁护卫中抽出砍刀,朝段世成砍去。
“想杀我,你先去死吧!”
段世成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卢文泰的胸膛扎来。
李晨手疾眼快,猛然冲上前,将段世成一脚踹飞。
下一刻,马上有护卫冲了上
去,将段世成当场制服。
李晨将卢文泰从地上搀扶起来,“卢大人,就这么让这家伙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来人,把他压下去,严加看管,还有那个藤野,等到敌人大军攻城,将他们两个凌迟处死。”
李晨挥了挥手,让人把聒噪的段世成押了下去。
“多谢李将军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卢某谨记在心。”
卢文泰回过神,连忙朝李晨郑重施礼,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卢大人忠义之士,不必多礼。”李晨摆了摆手,沉声说道:“现在卢大人应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陛下和太子殿下,虽然还没有统一大炎,但对北方的战事,同样日夜操劳。”
“陛下有言,无论以往我们之间有多少矛盾,如今倭寇进犯,异族逞凶,只希望我们彼此之间,尽快联手,将倭人赶出我大炎国土,以告慰列祖列宗。”
“说的好,说的好啊!”
“陛下之言感人肺腑,让人佩服!”
卢文泰听到这话,激动的猛拍大腿,“如今看来,真正的明君天子实在阳城。”
“真正的忠臣义士,乃是李大将军。”
“都怪我卢文泰当初瞎了眼,居然认为
赵亥那厮虽德行不满,但毕竟是可以辅佐的之辈。”
“没想到,大炎先祖一世英名,竟然生出这样的不孝子孙,纵观千年历史,哪有天子叫门投降的典故?”
“他赵亥倒行逆施,早晚有一天,史书定会为他记上一笔。”
说起赵亥,卢文泰的脸上满是失望,咬牙切齿。
当初赵亥登基,他在京城外做官,不了解这其中的内幕,可谓是一度成为赵亥的铁杆拥趸,将赵城父子视作叛徒乱军。
李晨看了一眼卢文泰,沉声道:“卢大人,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无意。”
“现在应该庆幸,你我之间如果合作,定能守住临济城,将功补过。”
卢文泰猛然抬起头,瞪大眼睛,“李将军有克敌制胜的良策?”
话音落下,他的眼神有些落寂,沉声说道:“即便大炎能给我们派来援军,只怕也来不及了。”
“临济城中只有几千名守军,明日敌军就要大举进犯,留给我们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那倭人足足有两万人,临济城沦陷,怕只是时间问题。”
“卢大人可能还不知道,眼下赵亥那一方,不只有两万倭人,还有两万投降的大炎军队。”
李晨看
了卢文泰一眼,语气沉重的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