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密林深处。
李晨与阮霜霜两人速度飞快,在密林中快速穿梭。
袁道士依旧远远跟在身后,仿佛不存在一般,让人难以察觉。
出于安全考虑,李晨并没有让蒋大彪和王培武在跟着自己一起进入密林深处。
一来是他们两个的武功在修行界还差了些,二来是将昏迷的蒋依玲留在了外围,总要留人保护。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晨还特意留下李道士在暗中看护,以备不测。
“停!”
行进间,阮霜霜突然挥了挥手。
李晨随即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向阮霜霜。
阮霜霜脸色有些复杂,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们到了,你我动作轻些,莫要打扰了老师清修。”
李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在阮霜霜的带领下,又在密林中练血变换了数个方向,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潭小湖,湖水清澈。
阮霜霜站在湖边,从湖畔旁捡起三颗识字,轻轻投入了湖水中。
“砰!”
片刻之后,湖水竟然诡异的朝左右两边散去,中间位置的水位迅速下降,居然已经露出了湖底。
李晨眼皮狂跳,神色有些惊讶,回过头看向袁
道士。
“师兄,这是人力所能及吗?莫非这余蛇真的会些诡异的手段?”
袁道士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什么狗屁手段,他若真的能控制水势,岂会甘心还待在安南这种鸟不拉屎,灵气稀薄的地方,早就去中原和师父一较高下了。”
“小师弟你看,这湖是一坛死水,按道理湖水用不了两天就要发黑发臭,可眼下却依旧倾城见底,依我看啊,必定是内部做了些机关,能让其循环流动,这才有了这般景象。”
“这余蛇老贼真本事没有多少,但这歪门邪道倒是会的许多。”
“一会儿等他出来,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免得真的着了他的道,昨日晚上那招魂幡,的确有些出乎我和老李的预料。”
“那种邪门的玩意儿,按道理应该早被师父和师叔们一同下山杀的干干净净,没想到这安南地界,还有余孽存在。”
李晨微微点了点头,还未等他继续询问。
湖水中一道身影凌空而出。
此人盘腿坐在一片荷叶上,整个人身穿麻袍,从湖中而出,身上竟无一处被水打湿,看上去的异常诡异。,
李晨皱了皱眉头,仔
细观察起这个年纪并不算大的老头,此人身材削瘦,脸上横贯着一道恐怖的伤疤,看上去仿佛像是一条活着的蜈蚣,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在老者的脖颈处,有两只青色的小蛇,安安静静盘旋在他衣领。
待得余蛇刚一浮出水面,两只小蛇突然睁开了眼睛,朝李晨看来,嘴中不停的吐着芯子。
“弟子见过师父。”
阮霜霜见到许久未见的师父,神色有些复杂,稍作犹豫,她还是虔诚的跪倒在地,对着余蛇恭恭敬敬叩头。
余蛇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阮霜霜和李晨。
目光从李晨身上扫过时,古井无波的脸上,竟然皱起了眉头。
“霜霜,不是说过让你这些时日便待在大炎,替我监视那陈泰吗,为何突然折返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阮霜霜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师父,陈泰他已经死了。”
“哦?”余蛇眼皮抖动,声音更加阴冷了几分,“他是怎么死的?”
“你难道不知他对我们有多重要,为何不护住他?”
阮霜霜神色有些落寂,望着质问自己的师父,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自己将眼前这位
老者当做唯一的亲人。
可如今亲人见面,居然没有任何嘘寒问暖,余蛇甚至是在责怪自己为何会提前归来。
仿佛她这个唯一亲传弟子,也只是如同工具人一般。
一瞬间,她的心中对于余蛇的话又一次产生了怀疑。
阮霜霜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想要站起身,将自己与父母之间的事问个清楚,但她知道,现在并不是时机。
贸然询问,反倒有可能会触怒余蛇。
想到这里,阮霜霜抬起头,沉默了半晌说道:“师父,并非弟子不愿意护他,只是那陈泰自不量力,关键时刻算计了大炎军队,引得大炎震怒,派出了高手围攻,弟子并非是这些人的对手。”
“哼,那陈泰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的废物,早就与他说过,莫要急着招惹大炎,眼下还不是时机。”
“大炎人就像是一头没睡醒的雄狮,平日里仿佛谁都可以上前招惹,可若是真把这只狮子弄醒了,就连整个天下,都要为之颤抖。”
余蛇嘴上嘟囔了一句,没好气的看向阮霜霜,“陈泰死了,那你更不应该这么急着回来。”
“南疆对于大炎来说,只是一片并未开化的土地,可对
于我们来说,却是未来安身立命之根本,这个时候,你应该重新组织人手,继续扶植起一个听话的人出来。”
“你是我安插在大炎南疆的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