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阮霜霜的话音落下。
阮正刚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猛地拍下了桌案。
霎时间,整个桌案四分五裂,飞溅到四处。
“余蛇,你果然没安好心。”
“老子当初与你的约定,没想到你都当成了放屁,还要把我的女儿当做妻子和筹码,你真是好狠的心。”
阮正刚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阮霜霜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泪如雨下。
“父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师他,他虽然瞒着您做了些事,可他的本意也是想要让安南变得更加强大。”
“你给闭嘴!”
阮霜霜刚想要求情,阮正刚被气的鼻子都歪了。
“你这死丫头,不是平日里觉得自己聪明过人吗?现在被人卖了,居然还傻乎乎的帮人家数钱,你被那余蛇骗了你知不知道?”
“这么些年,就是他在从中作梗,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们彼此间产生误会,他这是在利用你仇恨!”
阮正刚暴跳如雷,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阮霜霜,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这不可能,老师是不会骗我的。”
“父王,这里面一定是有什
么误会。”
阮霜霜不愿意相信,依旧硬着头皮反驳道。
“误会?”
阮正刚冷笑一声,冷声道:“阮霜霜,如果不是大炎的将军,特意来咱们安南走一趟,只怕我们才是真正的误会。”
“你动动你的脑子想一下,你那老师不在南山密林,好好感悟他的天人道法,反倒是让你跑去插手一个国家的内乱,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若是我们真的惹火了大炎,到底是怎么样的后果?”
“我……”
阮霜霜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来人,给本王把大炎的李将军,记得要态度恭敬,不可轻易怠慢,事到如今,本王要亲自问个清楚。”
阮正刚挥了挥手,吩咐下人去寻了李晨。
没过多久,李晨急匆匆赶来。
一进门,便见到阮正刚正铁青着脸,坐在位子上生着闷气,另一旁的阮霜霜跪倒在地,仍然在小身抽泣。
只是看了一眼,李晨立刻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既然阮正刚没有主动开口,他自然不会主动挑明,只是装模作样的走了进来,“王上,在下回了驿馆,还未歇息,便突然听到您要见我,本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
换,便急匆匆跑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主殿下为何哭泣?”
李晨说话间,瞄向了阮霜霜,目光在王妃身上稍作停留,便转过头去,装作满头雾水的模样。
阮正刚咬了咬牙,突然站起身,朝李晨躬身行礼。
“王上,你这是做什么?”
李晨被吓了一跳,连忙闪开了身子,不动声色的说道:“虽然说尔上朝使者,不必对你们行礼,但也不至于让您对我行这般礼数。”
阮正刚艰难的摇了摇头,“这个礼数,是李将军您应该受的。”
“先前是我错怪了你们,错怪了大炎,还望诸位多多理解,这一次多亏了李将军的提醒,没想到安南内部居然出了这等丑事,若不是你们,我们全家怕是还要蒙在鼓里,被有些奸贼利用。”
阮正刚的坦白,让李晨顿时眉毛一挑。
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的将事情挑明,这态度也是没得说。
想到这里,李晨咧了咧嘴,微微一笑道:“王上果然慧眼如炬,既然都看出来了,咱们也就开门见山吧。”
“这本是你们安南内部的争斗,但却也牵扯到了我大炎,我们的郡主甚至中了剧毒,重病垂危,这件事你身为安南国君,不
管是谁做下了此事,都难辞其咎。”
“所以,这一次你需要给我们大炎一个说法。”
李晨面色平静,态度坚决。
出使一国,作为使者,他都代表着大炎。
即便知道这里面存在误会,阮正刚可能没有从中作梗,但都不可轻易揭过。
天威不可触,若是不给大炎一个说法,日后不知道要有多少宵小之徒跳脚。
阮正刚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苦涩,沉默半晌,他才终于开口道:“大将军,这件事情我身为国君难辞其咎,可安南的皇室,始终没有想过与大炎为敌。”
李晨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正因为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这才没有马踏安南,就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
“若我真的不问缘由,陛下难道真的以为,凭借安南这弹丸小国,能够阻挡我大炎的铁骑?”
李晨的话,让阮正刚脸上闪过一抹屈辱,但却不敢发作,毕竟是安南理亏,他也只能满脸赔笑,等着李晨发着牢骚。
“李晨,你太过分了。”
“我老师说了,安南有自己结交朋友的权力,任何人都无权干涉!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和那陈泰交好,这难道也犯了你们大炎的忌讳?”
阮霜霜抬
起头,神色倔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