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坊出来,天色已是正午。
刘静瑶看向李晨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驸马爷,怪不得都说你们大炎这酒是天上的仙酿,刚才只是这浓郁的酒香,便招来不少人驻足围观,若不是我们今日不售卖,这酒坊中的酒怕是早就被抢的干干净净。”
李晨微微一笑,“这酒在我们大炎同样不愁卖,如果刘小姐你想要快速赚到钱的话,可以让寻些经销商,按比例收取他们的代理费,保你几日便可赚来一笔巨款!”
听到这话,刘静瑶面色一怔,有些迟疑的开口道:“驸马爷,我未曾经手过生意场的事务,这经销商为何物,代理费又是什么?可否能为奴家解惑?”
李晨淡淡道:“经销商就是帮你卖酒的人,他们可以是商号,也可以是大酒楼,至于代理费则是他们上交给你的利润。”
“帮我售卖?”刘静瑶愣住了,“驸马爷,这如此赚钱的生意,让别人帮忙售卖,这钱岂不是让外人赚了去?”
“这酒如此受欢迎,难道咱们自己卖不是更好?”
李晨呵呵一笑,“刘小姐,你若是这么想那可就错了。”
“我且问你,你生意刚刚起步
,可有这么多懂得做生意的人手?又如何能把酒运输至北齐各地售卖?”
“有些钱啊,也总是要分给别人赚些,若是太贪心,不仅会引起这些人眼红,给你招惹麻烦,甚至还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损失!”
听到这话,刘静瑶脸色微微泛红,朝李晨拱了拱手,“驸马不愧是大齐才子,这一番分析头头是道,由外及内,让奴家甚是佩服。”
“静瑶受教了。”
“刘小姐不必客气。”李晨摆了摆手,“我们既然是合伙做生意,自然不想让酒坊赔了。”
“酿酒你也已经学会了,明日换个牌匾,便准备营业吧。”
李晨话音落下,转身正要离去。
就在这时,刘静瑶连忙开口道:“驸马爷,明日留王殿下要在府中举行诗会,邀请太安城中的官宦子弟皆可参加,不知道李公子有没有兴趣?”
“留王?老四啊。”
李晨眉毛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静瑶。
刘静瑶皱了皱眉头道:“我与留王殿下并无关系,坊间多有流言蜚语,驸马爷不要误会。”
听到这话,李晨笑了笑,“刘小姐你多想了,不管你二人如何,都与我无关。
”
“明日我还要到军营带兵训练,没有空闲,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刘静瑶的表情中闪过一丝失落,沉声道:“明日诗会据说有不少人管住,就连陛下也曾过问。”
“要是往常,我也不愿意凑这个热闹,但奴家觉得,诗会最离不开的便是酒水,明日的宴会或许能推广咱们酒坊。”
李晨轻轻摇了摇头,“大可不必如此,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咱们的酒,质量你也看到了。”
“用不了多久,根本用不上你去介绍,这些人肯定会主动来买你的酒水举行宴会。”
刘静瑶的表情有些失落,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
李晨愣了一下,望着刘静瑶,突然皱了皱眉头,“刘小姐,我有一事极为不解,还请为我解惑。”
“李公子请问。”刘静瑶收敛心神,表情恢复了平静。
“刘小姐你很缺钱吗?”
“按道理说,你是户部尚书的千金,就算刘大人为官清廉,可他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单是俸禄和赏赐便能够让你不必为钱发愁,我看你却像是极为缺钱,这是为何?”
刘静瑶脸唰的一下红了,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李晨。
“驸
马爷,奴家确实是对这黄白之物有所需求,玷污了读书人的身份,只是奴家确有难处……”
李晨无所谓的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喜欢银钱不是什么错,刘小姐不必为此羞愧。”
“若你急需用钱,可向我开口,本公子在大炎有几处生意,也算是颇有家资。”
听到这话,刘静瑶苦笑一声,连忙摇了摇头。
“不必了驸马爷,我要用的钱不是小数目,你待我不薄,我可不能坑了你。”
“实不相瞒,我至少需要五十万两。”
李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静瑶。
“你说啥?”
“五十万两?”
“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会用的上这么多银子?”
刘静瑶面露苦涩,“此事说来话长,说到底是我家兄长一时糊涂,闯下了大祸,若是在今年年末凑不出这五十万两,我们刘家怕是都要被满门问斩。”
“不对啊,就算户部亏空,又不是一人之过,陛下最多对令尊降罪免职,这和你兄长有何关系?”
李晨满头雾水的看向刘静瑶,只觉得事情愈发荒唐。
刘静瑶长叹一口气,沉声解释道:“家父在朝中主管户部
,经手钱财众多,但从未有过贪墨之举,家中并不富裕,我兄长在外,常受京城富家子弟排挤。”
“他受到留王引诱,在赌场输走了将近五十万两,又不敢告诉父亲,居然偷走了父亲的玉印,在留王的误导下,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