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你莫非是在这里装傻!”
薛阁老气的脸色铁青,指着高要的鼻子破口大骂。
“端王登基称帝,这般说法乃是出自其讨贼檄文,其依据更是韩营手中的先帝遗诏,你敢说是空穴来风?”
“总所周知,先帝死因本就未曾查明,诸位皇子接连谋反更是蹊跷至极!”
“如若这个时候,陛下还不能自证清白,那便是给叛军继续递刀子,长此以往,注定霍乱军心。”
“我薛百川入主内阁多年,一心为国朝,为百姓,绝无半点徇私,事到如今,只不过是想寻一个真相,高公公一来便给我扣上这谋反的帽子,难不成是心中有鬼?”
薛阁老的话字字珠玑,目光死死瞪着高要。
双方剑拔弩张,如果不是在朝堂之上,恨不得已经要大打出手。
“陛下,微臣以为,薛阁老言之有理,非是我等不信任陛下,而是叛军到处造谣生事,陛下还是近日拿出证据,以证清白!”
“想必到那时,叛军嚣张气焰自然是不攻自破。”
“陛下,臣附议!”
薛阁老的话音落下,朝中一大半文官,纷纷进谏。
“胡作非为,藐视圣君,成何体统!”
就在这时,也有不少官
员站出身,一个个脸色阴鸷。
“陛下,薛百川此人刚愎自用,目无君上,妖言惑众,大敌当前,身为臣子,不思与陛下分忧,反倒助长叛军嚣张气焰,其心当诛!”
“臣以为,国师大人所言极是,薛百川乱臣贼子,凭借资历祸乱超纲,为我等不耻,请陛下圣裁。”
朝堂上,争吵声,谩骂声不绝于耳。
双方划分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只有少数官员紧低着头,沉默不语,仿佛置身事外,与自己无关。
“陛下英明神武,定能慧眼识奸,谁奸谁忠,您自会定夺,薛百川心存不轨之心,若是继续纵容,日后必出大乱。”
“还请陛下将其下狱,严加审问。”
高要声音低沉,眼神坚定的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
“高要,大炎有你这样的国师,真乃天理不容。”
“陛下,您可万万不要被这奸臣贼子迷惑,抓紧时间给天下一个交代,此事若真与您无关,老臣愿亲自出面,向端王说明真相,双方止于战火。”
薛阁老神色激动,声音颤抖。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高要突然扯着嗓子喊道:“薛百川,你果然和端王有交情,你堂堂朝廷命官,
却和藩王暗中往来,这到底要做什么?”
薛百川被高要骂的狗血淋头,咬牙切齿。
“够啦!”
“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场,更不是急事,尔等成何体统。”
还未等他开口,赵亥缓缓站起身,目光阴冷的从薛百川身上扫过,露出一抹讥讽。
听到这话,薛百川和高要二人虽然互有不服,但却都选择了闭嘴,站在一旁,看向朝他们走来的赵亥。
“薛阁老,国师说的没错,这等时候,你居然吵着来向朕要个说法,虽然你是两朝元老,但朕不得不怀疑你的立场。”
“你要朕向你证明清白,那好,朕偏偏先要你自证清白!”
“来人,给我把薛百川拿如狱中,严加审问!”
一声令下,禁军飞奔而来,不由分说将薛百川压下大殿。
“陛下三思啊陛下!”
“薛阁老一心为民,绝无谋反可能,还请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
百官群情激奋,不少人纷纷上前进谏。
赵亥望着跪倒在地上群臣,脸色愈发阴寒。
“好好好!”
“到了这个时候,尔等居然还要为薛百川开脱,莫非是觉得朕当真老眼昏花,识人不明?”
“老人,给我把他们拿
下,与薛百川一同关押,朕倒要看看这群乱臣贼子到底有几个脑袋。”
短短半盏茶的功夫,朝堂上的臣子被禁军带走三成。
一时间所有人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赵亥见薛百川等人被相继带走,终于舒展开了眉头。
“诸位,眼下乱臣贼子已经铲除,薛百川有句话倒是说的没错,一国不容二君,眼下当务之急,是抓紧出兵平叛,绝不可让端王做大,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赵亥的话音落下,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朝堂上的诸臣低头不语,谁也不敢开口直言。
就在这时,高要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拱手道:“陛下,老臣认为,事已至此,应当联合南疆毛贼,一起拿下赵城。”
“赵城前些时日坚守阳城,与那些毛贼杀的你死我活,如今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若我们能双方合作,假意许诺那些毛贼些好处,让他们协助国朝平叛,到那时赵城叛军腹背受敌,自然不足为虑。”
“那些毛贼都是乌合之众,正好借此机会消耗他们的力量,等平叛之后,再杀他们一个猝不及防,国朝之危,自然迎刃而解!”
赵亥听着高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