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摆的一处,多了一个新的补丁。
“李掌柜亲自给我补的,这个小老虎好看不师傅?”
“呵呵,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好兆头哦……”
听着老人的评价,云川更是高兴不已,随即便翻开了旧棉衣下藏着的新棉衣,还有一床新被子。
“师傅你快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老人一愣,看着旧棉衣下的那件崭新棉衣,不由得眼眶微红。
“师傅,你怎么啦?”
老人平复了一下情绪,宠溺的拍了拍云川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徒弟,知道想着你师傅呢……”
“咦~师傅你又要煽情了哦……”
“去去去,小兔崽子胆大了,敢调笑你师傅了?做饭去,老夫饿了!”
“好嘞师傅,我这就去!”
望着云川跑开的背影,老人的情绪似是有些控制不住,几滴泪水自脸上划落,滴到了那件新棉衣上。
老人有些心疼的拿起棉衣,擦去水渍,喜欢不已。
即便是自己的衣服都这么破这么旧了,云川都没想着给自己置办一件新的,而是怕师傅冷,给师傅置办一件新棉衣和厚实的被子……
吃过晚饭后,云川一如既往的在后山练戟,只不过天气冷了,练戟的地方也从后山瀑布旁边转移到了后山山巅。
夜风拂过,衣袂飘飘。
少年赤膊持戟舞动,身上的肌肉虽然不多,可月光的照耀下却显得分外紧绷,好似一座刀枪不入的雕塑一般。
一戟破空,云川紧随而上,身体在空中翻滚一圈,长戟横扫一圈,身体落地之时,长戟也刚好顺势挑出。
月光下,持戟而舞的少年更如临尘战神一般,每一次挥动长戟,都有破空之势,更似是带着股股强烈劲气。
足足一个时辰,少年才缓缓收势,身上蒸腾着一股股的热气。
这套戟法练了一年多了,早已炉火纯青,白天扛着铁箱子练,还要双手交替着练,慢慢的,二百来斤的铁箱子在其肩上也如无物一般。
一旁看着的老人满意的点点头,见云川收势后,拿着棉衣快步走到云川身旁把衣服给他披上。
“天气冷了,可别着凉了……”
与老者回到小院后,云川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睡下,老人便是推开屋门走了进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云川。
“这是什么呀师傅?”
老人笑了笑说道:“这是你师傅提前送你的及冠礼。”
云川接过木盒,有些狐疑的说道:“及冠礼就等及冠了再送呀,现在送给我算什么嘛……”
云川今年刚刚十五岁多,距离及冠还有四年多呢。
老人没说什么,用云川听不见的声音呢喃道:“师傅也想等你到及冠呀,可是师傅的时间恐怕不多咯……”
“师傅你说啥?”
“没啥,我说让你打开看看。”
云川打开木盒,之间木盒内是摆放整整齐齐的两本书籍。
“哇,这是书诶!”
不怪云川惊讶,莫说青阳镇,就算是青阳镇周围的几座大城,都未必能找出几本书来。
纸质书籍的造价极其昂贵,一般都是贵族大臣们的专属之物,现在他们用的,大部分都是竹简。
这些年跟着老人,云川也学过一些兵法,也认识不少的字。
“啸龙十九篇……这是什么呀师傅?”
“兵法,你师傅我这些年也只参透了前十篇,至于后九篇么,就得看你了。”
云川迫不及待的翻开第一页。
“始计篇,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
见云川看的入迷,老者也就没在打扰,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小屋。
凉州没有过新年的习俗,因为凉州的前身叫做凉国,凉国之主就是在新年当天被暗杀,导致的被赵北寰攻破,所以为了纪念他们的老国主,也为了铭记这段历史,凉州百姓就自发取消了除夕这一习俗。
冬天过的很快,转瞬即逝。
转眼间,青云山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小院周围的花儿也探出了头。
这几个月的时间,云川过的很充实,白天练戟砍柴,晚上就在屋中研习啸龙十九篇。
老人的身体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的越来越差,不过却并未让云川看出来。
以往云川滴酒不沾,老人也不让云川喝,不过今日,老人却是破天荒的让云川陪他喝了一杯黄酒。
夜晚,老人慢悠悠的回到屋中,从塌下翻出了一个精致的长条木盒后,抱着木盒又走到了云川的屋内。
云川正抱着啸龙兵法读的痴迷,老人走进来都是没有察觉到,直到老人将木盒放在床榻上放出嗒的一声,云川才有所觉。
“师傅……”
云川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然而老者却是挥了挥手,示意他来身边坐下。
待云川坐到身边后,老者拿起木盒放在腿上,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把刀和两柄剑!
云川没说话,只是感觉有些奇怪,从上次他在青阳镇给老人带回来棉衣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