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魏国公点点头,但他苦笑道:“你这么说倒没错,可惜的是你忘记了,禁军里乱七八糟的事这么多,我还真害怕牵扯出来。”
禁军狗屁倒灶的事一大堆,谁也不能保证就牵扯不出来。
而且勋贵们人人都有参与,谁也跑不掉。
据说这次闹事是因为卫胄、朱昌两个指挥使搜刮太过。
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到底发什么疯,以前也没见过他们两个人这么不要脸啊。
齐国公道:“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魏国公深深叹气,自己女儿没有被皇帝看上,不嫁入皇宫,终归叫人心里难以安稳啊。
秦骁当然不知道这几个家伙想的是什么,不过他的计划倒是可以因此而推动下去。
他找来推动的人是李长阳,李长阳这个人呢,以前在内阁就是个应声虫,没多大存在感。
但这个家伙安安稳稳做了一二十年,从来没遭遇过重大挫折,也不能不说是个本事。
担当内阁大学士十余年,连点错都没犯过,这也是种本事。
秦骁的召见是下午,李长阳心中忐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触目惊心,任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发生这么大
的事皇帝震怒,清理数十数百人都是应有之义。
可是皇帝在朝堂上的表现叫人莫不着头脑,也不生气也没有训斥,只是安排几个人对起兵闹事的那几个人进行审理,所以到底皇帝心里在想什么呢?
李长阳盯着前方小太监的屁股,琢磨不停,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思路,心里的警惕性又提升好几个档次。
皇帝太难以捉摸,也叫人头痛啊。
奉化殿等于皇帝的书房,紧挨着寿阳宫,皇帝平日处理奏章就是在这儿,不过因为现在他搞了个秘书处,所以这里的人手也多了起来。
小太监前来禀告,说李阁老到了,秦骁放下手里文书,眼皮子都没抬:“宣他进来。”
李长阳进殿赶紧行礼,秦骁嗯了声,颇有些高人之风,略等片刻才叫他起来。
他又处理了两本奏折后,方才起身。
自从有了秘书处,秦骁的工作量大大减轻。
由这些秘书把奏章的摘要内容写出,附于奏章扉页,这样打开来看看就知道说的大概是什么事儿,不用看那杂七杂八弯弯绕绕的文言文。
“李阁老坐。”
秦骁来自后世,不喜欢人下跪,所以这书房被他当做办公室
处理,桌子对面放了好几张凳子,谁来都可以坐下来说话。
起初大家都不习惯,后来渐渐也没人说啥,毕竟跪下说话还是站着说话都挺累的。
“李阁老,这首辅位置空置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想法?”
李长阳登时愣住,好家伙这个问题问我合适么?
刘根直死后,他太想坐上这个位置了,可是这也不是说坐就能坐的,陛下都不说话,他能说什么?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他那略显混浊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小心翼翼开口道:“陛下,首辅毕竟是国家重臣,理当选择一个老成持重的人经手,否则的话会引起动乱。”
秦骁不满意这个答案,这说的什么呀,无用的屁话还用你来说?
他笑道:“依我看,朝堂上下,说起来老成持重,恐怕没人敢跟阁老相提并论。”
李长阳吓得忙跪下:“陛下谬赞。”
秦骁放下茶碗,不满道:“起来,老是跪着像什么话?以后这样的礼不用行了,回头朕找礼部说说这事,制定出来个章程。”
这话真不知道怎么接,李长阳索性闭嘴,起身坐下。
秦骁又道:“首辅这个位置,确实不能空置太久啊,朕是有意叫阁
老试着坐坐这个位置。不过在前朝首辅的位置好坐,在朕这儿,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李长阳眼珠子又转了转,心说,陛下这是要我表态么?可是我能表什么态?
他到底想要什么?
仔细思索秦骁登基以来的动作,他立刻心里敞亮,陛下是要改革!
坐在首辅的位置上,同样要推行改革!
改革,这可不是个好做的活,改得好,皆大欢喜,青史留名。
改不好,死无葬身之地,纵观历史长河,能有几个改革者有好下场呢?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摸不清楚皇帝到底想改到什么程度,又要做多少工作。
秦骁见他脸现思索,也不催促,静静喝茶。
过了许久,他忽然起身,拱手道:“臣愿为陛下前驱。”
秦骁哈哈大笑:“好。朕果然没看错人。这个事情先不用说,朕先问问你,当今我朝应当怎么办呢?”
怎么办?当然是凉拌,还能怎么办?
大周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关键的问题是自耕农减少,土地兼并导致大量土地无法收到税,第一步肯定是改革税收。
没有税收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朝廷现在虽然每年有一千多万两收入,但根
本不够花,如今物价高涨,这么点钱东一点西一点,勉强维持运行而已,一旦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