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好晴朗,最好去海边洗个澡,洗呀个澡。”
“时间管理吴大师,拿上毛巾准备好,给我搓背。”
夷洲西海岸,一名渔夫打扮的人正在像往常一样哼着小调,甩着鱼竿。
从歌词的大意来看,这名渔夫大概对吴忧又很深的成见。
不是孙权旧部就是孙权老旧部,说不定还是当年参加过赤壁之战的老战士呢。
不能他怎么会对吴忧有这么深的怨恨呢?
然而就在他刚把鱼钩抛入海中的时候,歌声停止了,嘴角的微笑也消失了。
渔夫的眼睛瞪的老大,全神贯注地望着水天一线处,方才吸入的那口气一直都没有吐出来。
阳光照在海平面上,波光粼粼。
在波光的尽头,在水天交接的地方,一排棕色的战船缓缓映入渔夫的眼帘。
渔夫眉头紧锁,用右手手背遮挡着阳光,非常想看清战船上的旗帜。
当第一排战船刚映入渔夫眼帘不久,渔夫很快就看到了第二排战船。
紧接着就是第三排,第四排战船。
渔夫看到这里顿时就慌了,从他移民此地半年之久的经验推断,眼前的这伙人大概不是海盗,而是军队。
战船在向渔夫这里逐渐靠近,战船上飘舞的旗帜渔夫也渐渐地可以看清了。
当渔夫看到军旗上写着“吴”字的时候,裆下瞬间就
是猛的一凉,下巴直接垂到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
渔夫直接抛下鱼竿和背篓,转身就跑,头也不回。
夷洲,孙府。
自从孙权去年撤往这里之后,一直在招兵买马,调教土著,发展生产。
准备在时机合适的时候率军北上,夺回自己当年失去的地盘。
一晃眼,半年过去了。
目前孙权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当年带到这里的旧部思想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土著也基本都被驯服。
中原地区的不少生产作物也被孙权引进到这里,产量大增。
孙权估摸着,如果在这里可以安安稳稳发展上五到十年,应该就有实力挥军北上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孙权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孙权正在田地里耕作,一招一式,十分卖力。
在孙权身旁,是简简单单,朴朴实实的粗茶淡饭。
如果再加上一颗苦胆,就有点儿卧薪尝胆的意思了。
就在孙权坐在草席上休息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吕蒙正神色匆匆地朝自己这边跑来。
“主公,大事不好啦!”吕蒙边跑边喊。
“怎么了?”
“吴忧率军打过来了,战船马上就要上岸了。”
“什么?”孙权顿时就站了起来:“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吕蒙气喘吁吁:“就在刚刚,我的一名士卒在海边钓鱼
的时候发现了吴忧的战船,一排又一排,规模庞大,气势汹汹。”
“咣当”一声,孙权手中的锄头掉在了地里。
“吴忧他,真的打过来了?”
“是啊,吴忧这次肯定不是带着士卒来夷洲郊游的,咱们还是赶紧联合土著一起御敌吧。”
“吴忧这次大概带了多少兵马?”
“不清楚,不过我猜测吴忧这次带来的兵马肯定比咱们的兵马多。”
吕蒙继续道:“洛水之战后吴忧一战成名,去投奔吴忧的青年更是不计其数,光排队的不算插队的都好几万人呢。”
“如今吴忧千里迢迢地来问候咱们的夷洲,一定会带上足够的兵马和粮草,这个咱们就不用怀疑了。”
孙权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去吧,就在汀石山御敌,那里有咱们的防御工事。”
“是。”
孙权看着吕蒙的背影渐行渐远,长叹一声:“吴忧啊吴忧,你这是不想给我喘息的机会啊。”
当吕蒙正在调集人马赶往汀石山的时候,吴忧的军队刚刚上岸。
吴忧在船上的时候就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结果发现所有的士卒都没有去过夷洲。
这下就难办了。
初次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被孙权的部队一直放风筝就难办了。
吴忧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最后长叹一声:“按原计划行事。
”
“可是。”王基淡淡道:“这样行军的话速度太慢吧。”
“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岸边的那个鱼竿和那个背篓?”
“注意到了。”王基挠着脑袋:“说明孙权现在已经知道咱们来了。”
“不仅知道咱们来了,孙权肯定已经采取了行动。”
“在没有摸清咱们的情况之前,我就不信孙权敢率军出击。”
“孙权是不敢出击,不过孙权可以不断派人在左右骚扰咱们,等咱们疲惫的时候孙权再率大军出击。”
“难道真的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吴忧点了点头:“咱们目前还不是很了解当地的情况,也不了解孙权军队的情况,等一切都摸清楚之后再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是。”
“目前就按照原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