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辞会主动提及这个话题,是唐诗没想到的。
他们的婚姻,他一直都是不屑一顾的,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除了他奶奶和妹妹,就连霍家的那些亲戚也都不知道。
现在离婚了,所以不在乎了?
说来说去,就是见不得她好过是吗?
行啊,那就破罐子破摔!
反正也不可能瞒得了霍筠逸一辈子,早晚是要知道的!
朝看向自己的霍筠逸使了个眼色,唐诗面无表情的看着陆彦辞,“陆少这是想跟我现任雇主,揭发我吗?
既然这样,还是不劳烦陆少了,我自己说!”
“……”
唐诗的不按牌理出牌,着实在陆彦辞的意料之外。
明明上次她很怕霍筠逸知道和他的关系,现在却一脸无惧?
短暂的失神,唐诗已经开口。
“霍少,过去三年我和陆少,其实……”
话好没说完,就被冲冲而来的管家打断,“二少爷,不好了,老爷晕倒了!”
医院。
抢救了两个小时,霍连清才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命虽然是暂时保住了,但是突然中风的他,还是落下了口不能言,左半边身子瘫痪的毛病。
霍氏集团不可无主,纵然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把大权,交给了霍筠逸。
唐诗站在病房外,清楚的看见了,霍连清眸中的不甘。
如果他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她也不会出手。
不管怎样,他都是霍筠逸的父亲,所以她还是给他留了一条命。
否则,按照他过去对霍筠逸所做的那些事,直接让秦峥送他去见阎王!
把目光转到霍筠逸脸上,唐诗微微勾唇。
以后他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过去那些年,每每看到霍筠逸被霍筠野欺负,被霍连清憎恶,被霍家下人看不起,唐诗都很心疼。
她应该早点出手的,就算他不让,也不应该听他的,否则他也用不着受那么多年的委屈!
唐诗看着霍筠逸的时候,陆彦辞则在远处,盯着她看。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他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她那因霍筠逸勾起的红唇。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所以她对霍筠逸,并非全都是利益,还有……感情?
心突然又疼了一下,程度比上次要明显多了。
霍筠逸正式接收霍氏那天,唐诗又和陆彦辞不期而遇了。
“你还真是敬业,来公司也跟着?”
江旬:“……”
少爷不会说话,咱就闭嘴不说好吗?
“那是自然,我可是霍少的贴身看护……”唐诗挑眉,“陆少该不会不懂,什么叫贴身吧?
正好这会儿没事,我就跟您好好解释一下!
贴身的意思,是24小时寸步不离,别说霍少来公司了,就算是霍少洗澡睡觉,我都是跟着的。
这个解释,陆少还满意吗?”
陆彦辞上前一步,拉近和唐诗之间的距离,不怒反笑:“故意说这些,是想看我吃醋?”
“……所以呢,陆少这是吃醋了吗?”
不等陆彦辞回答,唐诗又道,“你看我这记性,前不久陆少刚说过,我根本就不配!
幸好我没那么无聊,毕竟照顾我家少爷已经够忙了,别的人还真的没空搭理。”
陆彦辞:“……”
江旬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活该!
这就是嘴贱的下场!
得,还得他厚着脸皮善后!
“少爷,您不是来恭喜霍少的,刚已经跟他秘书确认过了,霍少已经在会客室等您了。”
江旬边说,边给陆彦辞使眼色。
少爷啊少爷,可长点心吧,别再乱说话了,不然就真的没机会了!
陆彦辞闻言,看了唐诗一眼,没再说什么,迈步离开。
看着陆彦辞远去的背影,唐诗秀眉紧蹙。
“跟秦以沫分手,他怎么半点都不伤心的样子?”
那么爱秦以沫的他,发现她一直都在骗他,不该悲痛欲绝,整日借酒浇愁,他倒好不仅跟个没事人似得,还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
来就来吧,见到她还总是凑上来。
以前的他,可是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还有究竟为什么,要接近霍筠逸?
明明交易都结束了?
想来想去,唐诗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如霍筠野曾经猜测的那样。
看霍筠逸身体不好,所以心怀不轨!
“呵!”唐诗笑得讥诮,“陆彦辞,你最好别惦记一些不该惦记的,否则我先让陆氏集团改名!”
会客室里。
霍筠逸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陆彦辞才总算是姗姗来迟。
“陆少,请坐!”
霍筠逸忙让秘书帮他倒咖啡。
陆彦辞在霍筠逸对面入座,双腿自然交叠,“今天前来,是特意恭喜霍少的。”
招了招手,让江旬把准备好的东西,递给霍筠逸,“这是我们少爷的心意,还望霍少不要嫌弃。”
霍筠逸接过来一看,是霍氏目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