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因秦以沫的伤口太疼,缠着不让离开,陆彦辞又在医院待了一整晚。
去公司上班的路上,路过一个十字路口,他突然吩咐司机,“去丽景湾。”
身上的衣服穿了两天,该换了。
不然那个地方,他还真的不太愿意回。
谁知,回到别墅,迎接他的不是女人惯有的热情,而是满室的冷情,还有客厅桌子上的那张……
离婚协议!
看着落款处的签名,和压在纸张上面的钥匙,黑眸意味不明的闪烁了下,转身迈步上楼。
这是陆彦辞第一次去唐诗房间。
平常他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
意料中的干净整洁。
过去三年,他的衣食起居,全都是她亲力亲为。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她作为妻子,还算合格……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陆彦辞剑眉一蹙,上前去打开她的衣柜。
衣服,首饰,只要是跟陆家有关的全部都在。
如她离婚协议上写的那样,她什么都没要,净身出户。
所以那天口口声声说的快死了,真的是苦肉计!
湛黑眸底蕴起一抹嘲讽,“唐诗,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又打算玩什么把戏?”
手机响起。
从口袋里掏出来,看到来电显示,眸底最深处有一抹,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失望,“什么事?”
助理江旬在电话那头,语气特别着急:“少爷,秦小姐出事了!”
眉心顿时一蹙,“我马上过去!”
医院。
门口有保镖守着,监控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可是秦以沫却中毒了,并且危在旦夕。
秦以沫的主治医生怀疑,“陆少,秦小姐很有可能,在来医院之前,就已经被人下了毒……”
秦以沫打断医生未说完的话,“大叔,别怪唐姐姐,她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婚姻罢了!要是我听她的话,乖乖离开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都这种时候了,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而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黑眸一凛,陆彦辞掏出手机,打给唐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眸底的怒意,几乎能把人吞噬,冷声命令一旁守着的江旬,“全城搜查唐诗!”
与此同时,半山别墅。
“阿嚏……”
唐诗一进门,就打了一个喷嚏,身后的秦峥,顿时紧张不已,“老大,你感冒了?”
吸了吸有点痒的鼻子,唐诗又是一个喷嚏,“没事。”
“都打俩喷嚏了,肯定是感冒了!”秦峥放下唐诗的行李,快步往厨房走,“我得赶紧去给你煮姜汤。”
看着满是着急和担心的秦峥,唐诗想到了,宋彦辞的那句……
“我说了,她的生死,跟我无关!”
在乎你的人,即使一个喷嚏,都紧张不已,不在乎你的人,就算是看到你在上吊,都觉得你在荡秋千。
三年前,千方百计嫁给他,为了报恩收敛本性,伏低做小,当牛做马。
现在想想,那三年她的脑子,肯定是被驴踢了。
就算他三年前救过她,当时她可是第一次,他其实并不吃亏,她根本就不应该,有报恩的荒谬想法。
把心里的痛,强行压制,唐诗叫住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秦峥,“姜汤用不着,不过北城林家,倒是需要你牵线搭桥。”
“林家?”
唐诗水眸微眯,“当年杀害我父母的凶手,还有三年前我遇害,都可能跟林家有关。”
秦峥闻言,剑眉狠狠蹙起,“林家从政,看来幕后那条鱼,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刚好最近林家老爷子身体抱恙,正在遍寻名医,我等下就把你是神医的消息,透露给他们。”
十分钟后,秦峥告诉唐诗,“老大,林家那边比较急,想让你尽快去,可是你的伤……”
其实秦峥见到唐诗第一眼,就想问她那满身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她这三年,去了哪里,既然活着为什么,从不跟他们联系?
然一路上她只字不提,深谙她的脾气,所以他也就没敢多嘴。
唐诗知道秦峥担心自己,可是有关跟陆彦辞的一切,她不想跟任何人提起。
已经都结束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根本就没必要,让他们知道。
可是什么都不说,他肯定不会放心。
想了想,她这样告诉秦峥:“喂了一条狗,养了三年没养熟,咬了我一口。”
秦峥瞬间怒不可遏,“那畜生在哪,老子去掰了他的狗牙。”
敢对他家老大不利,甭管是谁,他饶不了他!
“死了!”死在她心里了,“回复林家,两天后,下午四点!”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陆氏集团,总裁办。
陆彦辞看向推门而进的江旬,“没找到?”
“能解毒的医生,没找到……”
江旬硬着头皮,继续说:“少奶奶那边,因为是孤儿,没有任何亲人,过去三年的生活轨迹,也全都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