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一触即发。苏元青催动雷影,以攻为防。他自身以护心环和器羽布防。见那管家仍用那面镜子抵挡,他心生疑惑,这镜子那么厉害,能定住镇山印,还抵挡那么多的雷剑——他想,它应该只能定住一个东西。
于是他暗暗沟通镇山印,果然,他很顺畅地沟通了镇山印。
他想,“他们定是认为,这镇山印不是我的法宝,一时半会无法炼化,所以才对这法宝如此放心。哈哈,那正好,可借此赚上一招。”
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鬼藤花特别霸道,寻常人在鬼藤花面前,能够保命,已经是非常稀有的存在,能够驱使它,堪称人杰。而若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彻底将鬼藤花的道纹炼化,如臂使指地掌控它,简直闻所未闻。若不是亲眼见到,就算苏元青说他可以做到,以他元婴期的修为,难以取信于人。
这一招,是上天赐给他的良机。
是他稳稳能抓到手的良机。
而在这种僵持的战斗中,能够赚上一招,往往就可以分出生死。
只见苏元青将影剑的攻击往管家身上倾斜,顶着那女子刺到身边的飞剑,暗中掌控镇山印。而后他忽然全力转移影剑方向,打向那女子。
管家大喝,“姑奶奶小心。”
果然,他把那镜子转向那女子。
苏元青一点不客气地抓住良机,镇山印奋力下压。
那管家才恍然间明白,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管家飞剑为盾,奋力抵挡。
镇山印如山岳压下,咔嚓,剑碎,管家半边身子被震裂,鲜血狂涌。
就是赚上这么一招,胜负已分。
管家终于明白了。
眼前这人逃走,并非因为怕了他们。
眼前这人用镇山印御敌,也并非是吓唬人,此人真的有这个本事。既然如此,他们两人完全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他自知无力,立刻自爆三件法宝,吼道:“姑奶奶快走,我挡住他。切记,此子不过三五十岁,此次杀不了他,再无机会。不要替我报仇,好好活下去。”
苏元青被三件法宝的自爆搞得晕头转向,却又见那管家忠勇的冲过来,似乎想着要跟他同归于尽。他赶紧控制那些鬼藤花,拦住管家。
管家更急,喊道:“快走。”
那女子还不甘心,打出飞剑,要刺苏元青。
若能刺中,或能翻盘。
可世间哪有那么多翻盘的好事?
苏元青将镇山印压过去,咔嚓,镇山印击碎了那飞剑,继续压向那女子——女子用镜子抵挡,镜子也被打飞,她五脏皆伤,噗地吐血。
“快走。”管家拼死打出一击。
不知路数,只见血色弥漫,附身鬼藤花上,催动鬼藤花对苏元青攻击。
鬼藤花不是某个人的私产,苏元青能用,别人也能用。
只不过苏元青用起来会有效果,这管家用起来,不过是阻拦苏元青片刻。
“啊。”那女子一声不敢长啸,终于还是走了。
管家的身躯和元婴,极速散到鬼藤花中去,一脸凄惨地看着苏元青。
苏元青摇摇头,说:“不过是两个元婴期,你们就以为能够留下我,你们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我杀王玉成,都是侥幸?”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不必再来奚落,咳咳……”
苏元青说:“好,那便不说此事。不过我本来都打算走了,何必要来追呢?我很想问你个问题,我前几日就注意到,你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还没说完,管家便回道,“岂能不杀你?变化之术,是我拿给你的,里面留有我的特殊印记,我岂能不知你是何人?只是我本以为,你是老爷夺舍之人,我抱着那样的期望,终究还是破灭。是我引狼入室,引狼入……”
话没说完,他已发不出声音。
他死了,他履行了他的职责。
片刻后,鬼藤花恢复正常。
苏元青叹息,“原来变化之术,终究没啥用。不能长时间依仗,不然可能会坑到自己。罢了,以后再说,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收拾东西走人。”
须弥珠总归是个隐患,里面的法宝也未必没有隐患,麻烦。
他看了看周围的鬼藤花,心中翻滚起一个损主意。
他拿起须弥珠,用其收取鬼藤花。
鬼藤花这东西,只要有灵气,在哪都能生长。通常会让活物死掉的空间法宝里,也可以生长。不过这并不是好事,用不了多久,空间法宝就会被鬼藤花吸收了道纹,从而损坏——不过现在,抢来的东西既然可能有隐患,毁掉就无所谓了。
他哗啦啦收取无数。须弥珠被鬼藤花扎了根,震颤起来,简直难以控制。
他想了想,把镇山印收进去,管家手里的那些东西也都收进去。
“那个白虎宫的家伙,究竟是什么境界,也是化神期吗?也人脉甚广吗?算了,不管对手是谁,什么都不留下,这一次就只取一件东西,便是鬼藤花。等鬼藤花解决了这些法宝,我解决了鬼藤花,再用那些碎渣炼制一件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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