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许继林小声嘀咕道:“六公主和赵小姐的对手,只怕也不好惹。若也是皇宫里的大人物,咱们管还是不管?”
苏元青说:“看情况,若只是过过招,咱们理应帮忙。”
“若是她们下杀手呢?”
“也要看情况。”苏元青没办法提前说答案。但他心里想,若都是宫里的大人物,想必不会往死里招呼。而若是下了杀手,大概没那么重要。可以考虑杀光。
“咚咚咚。”正聊着,有人敲门。
吕忠在门边,请问:“谁?”
“是我。”答话的是寒春。
打开门,寒春进来,说:“今天晚上不一定安全,需要守夜。”
苏元青说:“那我们四个轮流守。”
寒春本想叫许继林和吕忠一起,没想到苏元青也加入进来。
四个人当然更轻松一些。
寒春说:“我第一个。”
吕忠说:“我第二。”
许继林立马说:“我第三个。”
苏元青说:“就这样。记得把我叫醒,明天有可能需要大家动手,所以必须多休息一会。明天我们也没有必要走那么早。”
便不多说,他自去睡下。
一夜无事,虽然心中仍警惕,他睡得还挺香。
他被叫醒时,镇上已经很热闹。
“让你们叫我,没叫?”
许继林小声回道:“将军说咱们没必要走那么早,我算着还能再睡一会。”
“那就再睡一会。”苏元青说,“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今天的风有点凉。苏元青穿得略显单薄,一出去,冷风袭来,嗖嗖的。他有内功真气护身,倒不觉得多冷。来到她们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她敲敲门。
“谁?”里面提防着。
“是我,苏元青。起了没?”
“稍等。”里面忙了一阵才开门。
苏元青说:“我来问一下行程。”
“进来说话。”李沐清坐在凳子上,打了个哈欠。
“没睡好?”苏元青随口问。
“昨晚孤和文君讨论行程,一直到深夜。”李沐清随口说了一句谎话,随即转移话题,问说,“你有什么想法?”
经过昨晚的事,苏元青认定,她们早有准备,所以不打算再提什么主意。
他胡诌道:“我的主意说过了啊,兵分两路,各走各的。”
反正她们一定要否决,说什么都行。
“你还是闭嘴吧。”赵文君坐在一边,吩咐道,“寒春,去弄点吃的。”
“是。”寒春出去,带上门。
赵文君对苏元青说:“现在,我们的对手一定知道我们是六个人一起走的,他们一定会关注这些。所以我们要化整为零,组成两两一对。我们不能都骑马,这附近有个卖驴的,回头我们买两头。另外,两人骑马,两人坐船。”
苏元青说:“我不选骑驴。”
他带着箱金子,驴可扛不住。
赵文君试探地说:“公主,你骑马?”
李沐清看了苏元青一眼,认真地说:“我更想骑驴。”
赵文君点头,“好吧,那就让吕忠与公主一起,他不爱说话,刀法也好,做一个护卫,必能护卫公主殿下安全。”她继续安排,“骑马的只有一匹马。苏将军,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那就你和寒春同行?”
苏元青心想,一匹马骑两个人,还有一箱金子,马也受不了。
他说:“我背着行囊,还是坐船吧。”
赵文君问说:“话说,你箱笼里装的什么,护的那么严实。”
“书。”苏元青一点不脸红。
“只有书,还有别的吗?”
“还能有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有了书,就有了一切,别的什么都不需要。你们这些人是不懂的。”
“呵呵。”赵文君冷笑两声,说,“那你跟我坐船,寒春和你另一位护卫骑马。”
“他叫许继林。”苏元青说。
“嗯,许继林,我记住了。”
“他们还要睡一会,什么时候走?”
“当然是买了马和驴回来。”
“弄好了叫我。”苏元青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见他如此推脱,什么都不想做,赵文君很不开心。她非得给他安排点事做才开心。仔细一琢磨,她安排道:“我们还需要跟你类似的箱笼。可我们毕竟都是女子,去买马还行,买箱笼容易被人记住。你去置办五个箱笼来,回头带东西,也会很方便。”
“好说。”苏元青对这事蛮熟。
又等了半个时辰,吕忠睡饱,吃了早饭,陪李沐清去买驴。寒春自己去买马。
苏元青在路边摊上买了根做工不错的竹箫,问说:“大伯,您知道哪个地方能买到箱笼么?我是去梁都赶考的书生。”
“箱笼一个能用十几年,你能用坏,想必做工不好。这儿有个老姚,很会做那东西,还不贵,就在镇子南边几百米的竹林边。”
“多谢大伯。”苏元青暗暗记住这大伯的话,回头就能用上。
他从街巷向南,一路出了镇子,远远地看到竹林,到了竹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