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有何吩咐!”
左膀右臂带着王府暗卫集合后,二人拱手问了一句。
陷入思绪里的人,闻言猛地抬头朝着他们看了过来,一双眸子像是箭簇一般射了过来。
眼底的寒意像是千年寒潭里的冰一样,冻的人浑身僵硬。
“主子,出什么事了?”二人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到了。
最近几年,王爷都是语笑嫣然,媳妇好说话的模样。
自打沈意欢和离,二人还从未见过自家王爷这般样子。
双目猩红,浑身杀意冻人直打哆嗦,仿佛随时要吃人的模样。
惊的二人一时之间有些摸不透,主子这是怎么了?
今日太子妃纵容小皇孙欺负府中小主子一事,已经尘埃落定,按理来说,不应该再有什么意外才对。
二人对视一眼连忙低下了头,均是一头雾水。
要知道,从娘娘入府之后,主子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嗜杀的神色了。
可是今夜,主子将他们所有人都聚在书房里,又是这般模样,他们实在是好奇,究竟出了何事?
能让主子这般?
“嘭——”
萧暮宸一拳打在左膀鼻梁上,一拳下去后,只听得骨裂的声音清晰入耳。
左膀捏着鼻子,生理性的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涌。
鼻子又酸又疼,血与眼泪肆意横流。
却也忍着痛跪下,道:“请主子恕罪!”
主子既然这般揍他,那就说明,他哪里做得不对!
一向对萧暮宸信任的人,丝毫没有怀疑,自己被打的原因。
萧暮宸一拳挥出去,见左膀紧紧捂着鼻子,血从指缝间溢了出来,“滴答滴答”落在他的胸膛。
整个人都是木的,耳边回荡着的全是沈意欢温柔细语的说她肚子里有了孩子一事。
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己立马接受这件事!
他更自责,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害了他,他居然一无所知。
就连府上的这些酒囊饭袋,居然也没有察觉!
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来无踪去无影,害了意意,连房里的丫鬟都毫无察觉。
自责,悔恨,耻辱,各种情绪蚕食着他的理智。
见他无处发泄,胸口的憋闷快将他逼疯了。
萧暮宸一言不发的扫了他们一眼,一脚跪向右臂的膝盖骨。
要不是他闪的快,腿准要断了。
一脚踢了个虚,越发惹的男人浑身的血液直冲天灵盖。
“嘭——”
他随手拿起一把圈椅扔了出去。
“所有人,自己去领罚!”
男人丢下一句话后,左膀右臂哪怕是再疑惑,也不得不照做。
第二天起来时,兰叶第一个发现府上有些护卫走路不对劲儿。
她领着小丫头提着早膳进来后,一边吩咐小丫鬟摆饭,一边忍不住对沈意欢嘀咕,
“小姐,奴婢刚刚看见左膀护卫脸肿的跟黑熊精一样。
还有几个护卫,有的走路一瘸一拐有的走路撅着屁股,像是被王爷罚了似的。”
兰叶起先说的时候,沈意欢没放在心上。
毕竟,府中的护卫经常互相切磋,难免会有收不住力的时候,伤了就伤了。
可是昨夜,萧暮宸自从去了前院后,便一夜未归!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除非特殊情况的第一次!
本来,她没多想,昨夜她拒绝了他,他借着公务一事躲去书房里清醒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再说,忙的太晚了,他在书房里凑合一晚上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
可怪就怪在,他今儿一早也没有来她房里等着她一起用早膳。
“许是他们昨夜睡不着,又一起切磋功夫呢!”
沈意欢到底不愿意多想,便一句话止住了兰叶的话头,示意开膳。
“娘亲,我们不等爹爹吗?”
汐儿正手里拿着布娃娃给她编辫子。
那是白桃用碎布头给她做的娃娃,头上还用黑色的布条做了头发。
汐儿最近可喜欢给娃娃梳头了!
兰叶听到汐儿的话,看了沈意欢一眼,正等着她发话,就听到门口跺脚的声音传来。
白桃裹着一身寒意进来,看了眼屋里的几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奴婢刚刚碰上管家,他过来让奴婢给小姐说一声,说王爷昨天半夜就出门了,今日晚间才会回来!”
沈意欢无所谓的点点头,“汐儿,你爹爹有公务要忙,他不在家吃,咱们娘儿俩一起吃。”
韫儿要练早课,起的早,吃的自然也早,只偶尔与她们娘儿俩一起吃一顿早膳。
故此,沈意欢也不打算等儿子!
她如今怀孕了,饿起来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嘴里还冒酸水儿。
她得先吃饱了才行。
“好叭,爹爹骗人,爹爹说今天要汐儿给他扎辫子的,居然又忙去了!”
汐儿丢下娃娃,走到沈意欢身边爬上椅子,乖乖等着兰叶帮她穿上护衣用饭。
沈意欢摸了摸女儿的头,“爹爹忙,等回来了让他陪你玩!”
“嗯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