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正面回应,反而说道:“若是李家清白,我等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若是还想让妻儿活命,便乖乖交代吧!”
李家众人闻言,一个个都两股战战。李家长子更是恨不当初。
要是知道北临王亲临,他一定不会任由父亲胡来,白白丢了性命。
他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小弟,心说北临王也是先皇的幼子,或许是心有所触,这才有心保小弟一条命。
“北临王?竟然是北临王?”
“草民见过北临王!”李家小儿子丢下手里的兵器,爬跪着朝男人这边磕头行礼。
李家长子回头看了眼吓坏了的妻子,尚且在奶娘怀里嗷嗷哭的一岁幼子。
拳头紧紧握着,仿佛在下某种决心似的。
“大哥,咱们家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出来,看看能不能让王爷从宽处理。
王爷最是公私分明,只要咱们李家没有做什么错事,王爷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大哥,你快说呀,爹已经没了,你不能让娘她们 也 跟着受罪吧!”
李家小儿子一听到来人中还有北临王时,瞬间就明白了。
他们家肯定是不经查的。
北临王,从不欺压百姓,是保护百姓的神。
被他找上门,定然是父亲兄长做了什么?
“呜呜呜,爹爹,珠珠害怕……”
李家大房的小女儿才五岁多,看到这些官兵拿着刀,本就吓傻了。
趁着奶娘一个大意,没捂好她的嘴,便大哭起来。
李家女眷跪在地上,一个个只敢暗暗垂泪。
李家长子看着父亲的脑袋,摇摇头,对着北临王的方向,狠狠了了一个响头。
“草民,认罪——”
这话一出来,大皇子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笑,“这样不是很好吗?”
“非要逼的本皇子大开杀戒?”
“来人,将李家所有男丁带过来问话。”大皇子说着,便朝李家的正厅走去。
身后有人立马将李家成年男丁押往正厅。
而所有女眷,则还是跪在地上。
为了让妻儿老娘活命,李家人不止交代了自己与官府勾结,哄抬粮价的事情。
更是揭露了其他几家,与 李正狼狈为奸,将送往京城的税粮以次充好,从中牟利。
大皇子看着自己人,手不停的记录着李家众人口中的罪证。
眉眼间尽是得意。
皇叔在的时候,审这些人,真的比他刑讯逼供简单多了。
正厅外面,李家二房的嫡女看到大皇子对北临王的恭敬。
再加之百姓对北临王的战绩口口相传,刚刚又经历了她随手救下小叔的性命。
这会儿倒是生了旁的心思。
朝着北临王跪行几步,靠近他后,微微仰头,
“小女多谢王爷为李家说话,王爷大恩大德,民女无以为报。
民女愿为奴为婢,终身伺候王爷左右,还望王爷给民女一个报恩的机会。”
李琴这话一出来,李家所有女眷都盯着她,大夫人看她不分场合就发浪的样子,恨不得起身捏死她。
老夫人靠在大夫人身上,头也没抬,只紧紧攥着的拳头,指节泛白。
三夫人怀里抱着熟睡的婴儿,眼底闪过嘲讽。
其他李家待嫁的女儿,有人羡慕二房嫡女的勇气,有人鄙夷她自甘下贱。
有人又忍不住奢求,她这一跪,真的会有用。
二夫人眼底闪过狂热的激动,她女儿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本来想明年送去京城李家攀个亲戚,看能不能嫁个好人家。
这会儿正好,北临王在这里,或许@他们李家,要出一个王妃了!
不,不是王妃,哪怕是侍妾,也是可以的。
王爷的侍妾,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李艳秋微微仰着头,一双眸子饱含情意,似露非露的脖颈,正对着他。
她自信,王爷也是男人,男人就不会拒凑上来的女人。
此时没有名分不要紧,
只要王爷得了她的身子,她就有办法能够怀上王爷的种。
到了那时,整个李家,都要看他们二房的脸色过日子!
他爹,可就再也不能骂她娘,说娘没有教好她了。
李艳秋看他没有立刻拒绝,暗暗觉得有了几分把握。
就连刚刚不看好她的李家众女眷,也生了些许心思。
看她的眼神不停的变化着。
就在李艳秋以为,男人要点头答应时,却听的他嗓音哑哑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李艳秋听到这话,心说王爷都问这个了,一定是要定她了。
连忙抬头,有了压抑着狂热,“回王爷,民女是二房的嫡女,李艳秋!”
李艳秋话一说完,放在腿上的手蠢蠢欲动,已经做着王爷要将她扶起来,带回王府的美梦了。
李家其他女眷也紧张的盯着她。
就在李艳秋以为事情稳了的时候,男人冷冽的声音如腊月的寒冰一样,从她头顶倾了下来。
“家中祖父人头落地,死不瞑目,父辈还在接受审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