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
沈意欢说着,从架子上拿起一本山河志翻了起来。
“帮我把那些记录志怪的古籍,画本子之类的书全部整理出来,等会儿我要看!”
“是,小姐!”
白桃看沈意欢投入到了书里,也不再纠结,她到底有没有被伤到。
只埋头帮她找书。
沈意欢看着手边的民俗志怪,顺手又拿了起来。
里面有描写进京赶考的书生,因盘缠用夜宿破庙,梦中有一绝色女子赠予他银两的故事。
沈意欢沉浸在两人相处的故事中,看的入了神。
与此同时,福寿院里,韩曼儿一手扶着肚子,忍不住在老夫人面前拱火。
“母亲,姐姐她真是太不孝了,明明搭把手的机会就能让小姑嫁给陶公子。
可她偏偏却帮着外人,姐姐她是不是还在记恨巍哥哥啊!
明明,大家都三妻四妾,红粉无数,只有巍哥哥守着她一人,可姐姐却仍不知足。
居然将这事儿迁怒到小姑身上,那陶公子一表人才,陶御史又得皇上器重,可比那田公子条件好上太多了。
夫君可是镇北将军,将军的妹妹嫁给御史大人的公子,那可是门当户对的大好事儿。”
韩曼儿这话,宋老夫人自然是爱听的。
闻言,她恨恨的盯着宜兰院的方向,自从跟着儿子进了京城后,她就没有受过小辈的气了。
这个沈意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哼,不过是个贱皮子罢了,居然也敢如此吃里扒外向着外人。
我看,她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一个小门小户的商女,也敢如此放肆!
巍儿那里,你也争点气,只要你能让他将沈氏休了,你就是巍儿后院里,唯一的夫人。
像她那种出身低贱的商户女,哪里配得上我的巍儿。”
老夫人的保证,让韩曼儿越发的得意,她走到宋母身后,轻轻替她揉着肩膀,
“母亲说的是,巍哥哥就是太善良了,他肯定是不愿意糟糠之妻流落街头,才不忍心休了姐姐的。
可明明,沈氏她犯了这么多错,顶撞婆母陷害小姑,这种种恶行,哪一件拉出来,都该被巍哥哥休了的。”
“可不是,巍儿就是被她那个贱人给教坏了,你说说,这哪家媳妇儿,还敢在婆婆面前横的。
可她沈意欢就敢,真以为巍儿非她不可呢,迟早将她扫地出门!”
“也就是母亲您善良慈爱,巍哥哥他心胸宽广,不然,就姐姐那性子,想要家和万事兴,难啊!
真是可惜了巍哥哥,前几年竟然过得那种日子。”
韩曼儿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泪,看着老夫人脸上怒火越来越盛,脸上闪过一抹算计。
白妈妈看着韩曼儿不住的拱火,也不敢反驳,只暗暗站在老夫人身后,看着韩曼儿挑拨。
心说你们就作吧,好好的家,就这么作散了。
韩曼儿目光看向低头帮宋母按摩的白妈妈,
眼睛滴溜溜一转,“白妈妈,能不能劳烦你帮厨房说一声,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嘴挑,想吃一盅血燕了。”
白妈妈闻着味儿,就知道她是想支开自己,随即朝着宋老夫人投去目光,请示她的意思。
宋老夫人瞟了一眼韩曼儿,挥了挥手“去吧,曼儿怀着我大孙子呢,可不能怠慢了!”
白妈妈心说韫儿少爷才是将军府的大少爷,您的大孙子吧,可这话她不敢说出口。
只躬身行礼,“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
韩曼儿看她走远了,这才又开口,似是不经意提起,“母亲,巍哥哥不忍心休了沈氏,不就是顾及韫哥儿嘛。
你说,若是姐姐她做出什么,让将军府蒙羞,让韫儿脸上无光,可怎
到了那个时候,巍哥哥还会不会舍不得休了她呢?
毕竟,哪个男人也受不了,妻子对他不忠吧!”
这样一来,哪怕宋韫是巍哥哥的嫡长子又如何?
有个偷人的娘,将军府的一切,就与他无缘了!
所有的好处,都是她与肚子里的孩子的!
宋老夫人侧目瞥了一眼韩曼儿,“没看出来,你花花肠子也不少嘛!”
这话,让韩曼儿有些心慌。
就在她想要解释的时候,只听宋老夫人又道:“不过我喜欢你!”
沈氏明明就是一个商户女,偏偏在她面前派头十足,像极了出身世家的千金,衬的她们母女像个土鳖似的。
哼,真是可笑,不过一个沾着铜臭味儿长大的贱货,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
如今眼前这个,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能让沈意欢吃瘪,能让她被儿子厌弃,那她就满意。
不过生孩子而已,哪个女人不能生?
只要他儿子传宗接代的家伙事儿还在,孩子有的是人替他生。
听到这话,韩曼儿立马放下心来,
“母亲,您放心,儿媳妇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打头一次看您,曼儿就觉得您和我亲娘一样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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