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一波三折,从被抓到狼毒寨,又被发配万花楼卖,结果没人看得上,现在又成了一个西区跑堂的!
更让他无语的是,他这个跑堂还要顺带着推销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自己不努力,人家就不会看上自己!
于是,莫闲开始了摸鱼打诨的日子,他白天睡觉,傍晚开始就游走在西区,给那些客人或者花娘端茶送水。
虽然是哪里喊到就去哪里,但日子过得也还算轻松,唯一让莫闲觉得苦恼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天夜里,莫闲蹲在西区3201号房间外面的走廊上嗑瓜子,耳边不时响起嘎吱嘎吱,嗯嗯啊啊的声音。
忽然一个黄袍胖子从楼梯口走了上来,看到莫闲蹲在地上,顿时没好气道:“你要死啊你,满地的瓜子壳,一会儿自己打扫了!”
莫闲嘿嘿一笑,“刘队长,您老人家怎么上来了。”
来人正是西区杂务堂的刘仁,此人和狼毒帮其他人有些不一样,他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说话和和气气的,并没有因为莫闲的身份,就对他吆五喝六,随着几天相处下来,两人也算是聊得来,混了个半熟。
“什么你老你老的,我很老吗!你小子会不会说话。”
刘仁翻了个白眼,走到莫闲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狠狠从他盘子里薅了一把瓜子:“上面3303有人要翠竹酒,你给他送五瓶上去吧!”
说着朝对面的房门望了一眼,“啧啧,这俩货的动静可真大!”
莫闲对这种声音已经习以为常了,闻言皱了皱眉头:“这里还没结束呢,我还要打扫房间啊?”
刘仁呸的吐了一口瓜子壳,“急什么,晚点儿再来打扫,送个酒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莫闲耸了耸肩膀,“好吧,瓜子给我留点儿,别吃完了!”
说着,就起身噔噔噔的下了楼。
刘仁偏头望了一眼楼梯口,摇头叹了口气,“哎,这家伙可真是看得开啊,要是老子落到他这般地步,倒不如死了算了,呸!还男宝,亏那些王八蛋想的出来。”
莫闲回到一楼仓库,跟里面的管事招呼一声,写了账目,然后就端着五瓶青竹酒直上三楼而去了。
三楼3303号房间,此时里面格外安静,一位身材纤瘦的女子躺在床上呼吸匀净,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有一位白衣中年,独坐在圆桌旁边,满脸怅然。
咚咚咚!
莫闲轻轻敲响房门,“客人,您的酒来了。”
听到声音,白衣中年收起思绪,起身过去打开了房门。
莫闲端着茶盘进入房间,熟练地将酒瓶摆在了桌上,面露职业的笑容:“客人您慢用,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你看起来不像这里的小厮。”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莫闲一眼,目光闪动道。
“呃,我是从外面刚调过来这边帮忙的,客人不信的话,可以看我的工牌。”莫闲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块铁牌递了过去。
在这里的跑堂都是有身份牌的,主要是为了让客人放心,避免不轨之徒混迹在这里面,往客人的酒水里下毒。
中年男子接过铁牌望了一眼,“你忙吗。”
莫闲闻言一愣:“客人有什么吩咐吗。”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坐在桌边,“不忙的话,陪我喝两杯吧,一个人喝酒怪无聊的。”
莫闲朝房门口望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但最后还是走过去关上房门,在白衣中年对面坐了下来。
他无意一瞥,才发现此人两鬓之间竟然有些许银丝,再看对方愁眉不展的样子,恐怕是有什么心事。
“客人,我不善饮酒,陪你小喝一杯可以,多了可就不行了!”莫闲确实不会喝酒,这几天虽然总有花娘想灌他,但莫闲却一个也不接受,全部找借口推掉了,惹得那些花娘气恼不已。
莫闲说着,已经给白衣中年满上一杯,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后,双手端起微笑道:“我敬你。”
中年男子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笑的好假。”
莫闲闻言顿时尴尬不已,心想我这天天装笑,扯的脸都快抽筋了,能不假吗。
随即干笑一声,小酌了一口,又给中年满上:“客官莫怪,我最近脸有点抽筋。”
白衣中年摇摇头:“既然不想笑,又何必强颜欢笑呢。”
听到这话,莫闲不禁心中发酸,“哪个人没有点身不由己的事情呢,想必客官您也是如此吧。”
白衣中年余光往床上女子瞥了瞥,“何以见得。”
莫闲道:“这里是万花楼,人们都说这里是男人最快乐的地方了,有歌,有舞,有酒,有美人,客官您却在这里唉声叹气,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白衣男子默然的灌了一杯。
莫闲见状,连忙又帮其满上,“客官要是不觉得为难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有些事其实说出来就会好多了。”
白衣男子再次一饮而尽,接着面露回忆之色,缓缓说道,“我有一个女儿,几年前走失了,我找遍了大梁,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