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献国的当口,阿磐暗想帐里说的必是些十分要紧的事。
偷偷舒了一口气,好,那便等着。
最好等得瓦罐里的鸩毒凉了,她便也有个由头将其倒掉,再重新做上一份无毒的药膳。
眼见着陆商就隐在丈远外紧紧盯着,于这帐外她是一点儿的手脚都做不了。
没多久,又有人来引她,“卫姑娘从后头进去。”
阿磐应了,暗瞥了一眼陆商,这便端着瓦罐从后门进帐。
听见里头的人正在说话,“邶君要向魏王父跪投降礼,消息也一同传进了大梁王宫。我听说,长平侯正携大王往邶宫赶来,不日就到了。”
还说,“凤玄,受了邶君的投降礼,你可就是魏国的佞贼了魏国佞贼,人人得而诛之,你要想好了。”
哦,王父的字,凤玄。
阿磐低垂着头,轻手轻脚地往屏风后走着。
里头的人说着话,猛地扭头,话声戛然而止,这便自案上操起牛角杯,劈头朝她砸了过来,厉声喝问,“什么人!”
那牛角杯就那么直直地砸在脸上。
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前额,额角一阵接一阵地抽痛,有热乎乎的血顺着面颊缓缓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