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地说了一句,“罢了。”
那时候她因了这句话,心里隐隐生暖。
贵人没有命人灌她避子汤,他大约也不会知道因了自己一时的善念,竟果真留下了一个孩子。
兀自想起了从前,尖酸的话却继续在耳边响起,“这里没有外人,你悄悄告诉我,你伺候了多少魏人,一人?十人?百人?”
面前的女人挑眉大笑着,笑得前仰后俯,几乎停不下来,戏谑道,“还是太多,根本数不过来?”
阿磐眼里一酸,她知道陆商打心眼里瞧不起她,瞧不起她的出身,瞧不起她的从前,也瞧不起她的当下。
然而这里的人,真正瞧得起她的又有几人呢?
连萧延年都是瞧不起她的。
你听她说,“这是主人的意思,喝了吧。”
那黢黑的汤药就在一旁,此刻还袅袅冒着白气,陆商用脚尖踢了,“省得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