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心中盘算着,已经将书中那些京城的皇子都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个遍。
萧衍低头看着江淮月,试探着问道:“你觉得有可能是靖王的手笔。”
“那些暗卫对我们这么熟悉,想必也是我们熟知的人,那京城的皇子中,也就只有靖王一个人有可能了。”
江淮月听到这话没忍住怔愣了片刻,下意识的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
江淮月记得清清楚楚,书中的靖王可是一直都是光风霁月的,现在怎么会做出这种行径。
江淮月也输因为十分相信靖王,才一次次的估计将那些功绩透露给靖王,为的就是靖王能够得到万王的信任。
能够得到太子之位,让万国的百姓不在受苦。
可若是他是今日那些暗卫的幕后主使,那就说明靖王同端王和永王没什么不同,甚至比他们还虚伪,还能伪装。
若真是靖王,那她这么久当真是看错了人。
江淮月心中后悔着,自己居然被靖王一时的伪装蒙蔽了双眼。
萧衍看着江淮月这幅疑惑的样子,原本还想直接告诉江淮月的话也变得委婉。
“这些人一看就是京城的暗卫,几个皇子之中如今也就只剩靖王一个人独大,他若是想稳坐现在的位置,我们就必须消失。”
“江淮月已经威胁了他现在的地位,因为你比他还要能够得到百姓的爱戴。”
“他是皇子,他是应该的,而我们什么都不是。”
江淮月还没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萧衍就有些不忍心的上前拍了拍江淮月的肩膀,他轻声道: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猜测的,你若觉得不是,那也是有可能的。”
江淮月心中其实有了答案,她只不过是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是难以接受。
可她向来不是那种会内耗的,她皱着眉,绕开萧衍,直接去扒那些已经死去的暗卫的衣服。
这些暗卫做事妥当,就算是死,也不会留下破绽。
江淮月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可越是这样,江淮月就越觉得是靖王。
如今发生的事情与原书里已经完全相悖,她相信靖王也只是因为书里的缘故。
可人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靖王此次赈灾有功,挡在他前面的永王和端王都相继出了事情,那京城之中太子的人选就只有靖王一个人。
几乎没有人在尝到权利带来的甜头之后还能保持本心的,靖王估计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他爱民性子良善也许是真,可眼里容不得沙子估计也是真的。
靖王若真是心思单纯无欲无求的,怎么可能身后没有母族相助还坐到如今的地位?
那一切都只会是靖王的算计。
在江州的时候那信江淮月只传给了靖王一个人,她还好奇怪端王是怎么跟来的。
他本以为是端王为了惩治仇敌永王主动跟过来的,如今看来不过是靖王想借着江淮月的手除掉端王,毕竟当初他在澄县的时候可也是见识过江淮月的手段。
江淮月那样疾恶如仇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任由端王和永王作恶,必定是除之他们而后快。
而江淮月为他铲除障碍之后靖王又惧怕江淮月的本事,这才斩草除根,这样他才能站的稳稳的。
江淮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成了靖王一把杀人的刀。
哪有人尝到了权利的甜头之后还还能回头的,靖王自然也不会是那个例外,他只不过是比那些人更聪明一些,藏的更深一些。
江淮月有些愤愤的抬头看向京城的位置,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暗暗道:
“这世上果然谁都不能信,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说谎话,做坏事。”
萧衍在靠近江淮月的瞬间听到了江淮月的这席话,他有些着急的立马道:
“你倒也不必因为一个靖王就在心里将所有人都否定了,他才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萧衍还是十分在意靖王在江淮月心中的地位,毕竟当初江淮月是几次和靖王联系却不告诉她。
现在认清了靖王的真面目,江淮月又是这么是生气的样子。
萧衍不免有些怀疑,难道这靖王就这么重要。
江淮月现在想到靖王都忍不住“呸”上一口,她皱眉立马否认道:“重要个屁,我只是愤恨自己瞎了眼,错认了人。”
靖王今日敢派暗卫来监视刺杀她们,明日就敢对那些威胁了他地位的人下手。
他这样与端王和永王又要什么区别。
萧衍侧身站在了江淮月的对面,挡着江淮月看向别处的视线,迫使江淮月必须看着他。
他平时里一贯如同粹了冰一样冷淡的眼神此刻却带有无线的温柔和认真。
“旁人我不敢说,但我萧衍保证此生此世绝不会欺你瞒你。”
“若你愿意,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我绝不如同靖王一般背叛你。”
江淮月听了萧衍这番格外认真的话忍不住想笑,她收了脸上紧绷的神色,她弯着眼眼睛,碰了碰萧衍的脸。
“干什么自作轻贱跟靖王那种人比较,我当然相信你,谁让你是我江淮月的夫君。”
江淮月话说的没那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