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粉散去,许氏只能眼睁睁萧之遥从她的怀里挣脱,她身体不受控制的的倒在地上。
温热的血从插着飞刀的额头涌出,很快就布满了整张脸。
许氏就这样瞪大了双眼,直直的倒在地上,任凭这周遭传来一片混乱的嘈杂声,许氏再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啊啊啊!杀人了!”
“啊啊啊,死人了!”
因为许氏先前的举动,早就吵醒了不少人,有人本就带着看热闹的心思看着许氏作死。
今日的事情还没长教训吗?还敢跟江淮月叫板。
可真看到许氏被江淮月杀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官差还没走过来,就看到早就在一旁守着的萧柔直接冲过来扑到了许氏的尸体上。
萧柔哭得撕心裂肺,做出自己是刚知情的模样。
“娘!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啊!”
许氏的身体此刻还带着温热,脸上已经布满了鲜血,仔细看着,还能看到许氏脸上带着淡淡得逞的得意。
萧柔虽心痛不已,可还是谨记着许氏叫她说的话,她恶狠狠的冲着江淮月质问道:
“是你!是你杀了我娘!”
“杀人偿命!你赔我娘的命来!我要杀了你给我娘偿命!”
萧柔说着,就如同厉鬼一样就要冲过去跟江淮月拼命。
可萧柔还未接触到江淮月,便被闻声赶来的官差骂骂咧咧的拦下。
“大半夜的你吵什么!找死是不是?”
萧柔适时的扮起了柔弱,似乎刚才那副要将江淮月活剥了的人不是她。
萧柔跪在陈武面前,不停磕头,眼泪接连不断的落在地上,看着好不可怜
“官爷饶命,我并不是有心吵闹的的。”
“只不过是江淮月太过胆大妄为,草芥人命,我娘无辜的死在了江淮月手上,还求官爷主持公道。”
陈武听到萧柔这样说,满脸震惊。
江淮月虽与大房决裂,许氏又时常找麻烦,可江淮月绝不会做出当着所有人都面杀了许氏这样鲁莽的事情来。
萧柔见陈武面漏迟疑,心瞬间凉了一半,可还是不放弃了站起来又跪在许氏的尸体旁。
“娘,女儿不孝,没办法为你讨回公道,实在是女儿没本事啊!”
萧柔哭的稀里哗啦,声音响亮,尤其是在这寂静漆黑的深夜中,更显得凄厉。
陈武听到萧柔的声音,这才看向的方向。
地上躺的正是许氏的尸体,被飞刀插进脑袋,直接一击毙命。
能这么精准的使出飞刀的整个流放队伍中也就只有江淮月了。
意识到江淮月确实杀了许氏,陈武心里一惊。
这流放队伍中那么人,若真是江淮月杀了许氏,他再帮江淮月遮掩,恐怕以后只要出了矛盾都要靠杀人解恨,也要他遮掩了。
陈武面露纠结,低声像江淮月确认。
“江小娘子,许氏是你杀的吗?”
“是。”
江淮月也没想着否认,直接承认了。
不过江淮月也不是那种不明白局势的,这种时候,就算陈武再想包庇她困难,她又立刻向陈武说明原委。
“许氏是我杀的没错,不过是许氏想先劫持我妹妹想要伤害她在前,我若是不采取行动,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妹妹了。”
“我出手杀了她也只不过是为了自保。”
江淮月短短一席话回答的条理分明,有理有据。
萧之遥死里逃生现在还惊魂未定,这一会有些说不出来,不住点头的同时眼泪一直跟着掉,比萧柔哭的更加可怜人
萧柔听到了直接撇下许氏上前同江淮月对峙。
“你胡说!我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何能劫持萧之遥,分明就是你信口胡说!”
“你说我娘要劫持萧之遥,那为何萧之遥现在毫发无损,我看就是你们一家早就看我们大房,看不惯我们,早就想杀了我娘,这才串通一气杀了我娘。”
江淮月偏头看了萧柔一眼,走到了萧柔的身侧,吓得萧柔直缩脖子躲避。
江淮月笑道:“你说我看不惯你们,想杀了许氏,我要是真想做,恐怕你连许氏的尸体都见不到。”
“你们大房休息的东方可离我们远着呢,难不成是我将许氏引到我们休息了地方,再把她杀了,将罪名冠到我头上?我有你们那么蠢吗?”
萧柔被江淮月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就咬死了是江淮月杀了许氏。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娘如今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随你们怎么说都是你们的理。”
“我们不如你能替官差做事,虽身份低微,可也是人啊,难不成你不开心了就要杀一个人解闷,那还有没有天理?”
萧柔这样一哀嚎,直接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江淮月身上。
他们早就看出来陈武等官差偏心江淮月,可若是真像萧柔说的那样,陈武连江淮月杀人都能包庇。
那以后江淮月在队伍中就成了老大,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还未有人发出异议,就听到江淮月发出一声玩味的笑来。
“谁说死无对证?许氏还能替我证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