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能喘气骂娘。
家法行完后,将此人交由刑部处理,大大小小的将他做过的事情统统调查一番到时候这个人是菜市口掉脑袋,还是大牢里啃几年的凉水馒头,都和张耀之脱了关系。听着张耀之的这些话,在地上叩首的张义忠猛地抬起头来。
他看了看张耀之一脸决然,又看了看身后的叶初雪。
下一刻,他猛地唾了口吐沫。
“呸,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无情。
老子这些年累死累活,功劳不提苦劳总该有些吧。没有想到为了一个毛头小子,老爷你寒了这么多弟兄的心,我们这些看家护院的在你们眼里怕是狗都不如吧。只是为了一个故识的小子,咱这些年的苦就是白干了不是?
呵呵,也罢。
当是我看错了人,长安城这么多座府邸,您敢说哪家的庭院里不埋点脏事。
您偏偏要做高风亮节,要做两袖清风的圣贤,好啊,我成全你。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就不信,这么大一个长安凭着我武道一流巅峰的修为,还找不到一个好下家。你们几个傻跪着干啥,我们护院又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奴隶,大不了撕了条约,何处去不得。等着我们清名圣贤的大老爷,打你们一百棒子杀杀威风不是?”
运转身体里的真气,张义忠强行站起身来。
他看到张义忠要报官,交给刑部处理后,整个人的眼神狠辣起来。倘若说老张愿意翻篇,那一百杀威棒子,委屈委屈也就罢了。这老爷不但要杀自己威风,还想要自己人头,
那就莫要怪自己不留情面。
一流巅峰武者,哪里去不得。
借着突然爆发的气势,张义忠喝醒一旁被扣押的同伙。
他一个人毕竟势薄,这种时候能多拉拢一些班底,就多拉拢一些。
挣断手上的麻绳,运转“雷堂”真气的时候,张义忠身上武夫的气势真让旁边的一些护卫,默默挪步几分。这可是他们的教头,平日里没有少操练大家伙,张义忠真想走,除非另外两人下死手,不然留不住他。
“一百杀威棒,想来还是轻了。
你这么急着走,莫非是怕刑部的人查出什么来。这些年在府邸里你做了多少事,我不清楚,但你这样的人我是真的感到不耻。张叔,就按您说的做好了,让刑部的介入,查清楚这事情对府邸上的名声也有好处。
放心,他走不得。”
一旁被扣押的三个同伙,并未因为张义忠的一时鼓舞,起身反抗。
他们没有一流巅峰的底子。
就算有,此刻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肩头,瞬间荡散张义忠凝聚出来的武道气势。身后,清冷的少年说话的声音清清淡淡,可偏偏这样的话让张义忠背后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一手发劲,硬生生锁住了他身体里真气的流淌。
随着叶初雪的手搭在张义忠身上,他整个人身子骨一软,瘫了下去。
这并非是先天境的手段,可在成为先天之前,叶初雪是一名很好的医师,他精通人体的结构和位置,方才他只是用了针灸术的一些小技巧,自然散掉了张义忠身体里的劲力。
饶是一流巅峰的武夫,也莫让熟读医经的医师近身。
杏林之人,不怕他们的医术弱,怕就怕这些人手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