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也不打算插手此事,他一个皇帝考虑的是国家大事,皇子们的俸禄何发,要发多少,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这事儿让宋隐头疼好了。
闻言,朱椿虽说多少也有点心理准备,可是真正得到答案后,脸上就挂不住了。
马皇后见状,有些不忍心,“椿儿,你先回去,俸禄一事相信宋隐会好好处理的。”
朱椿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沮丧。
马皇后心善,也最是心软,现在连马皇后都没有替他说话,想来此事根本就没有回旋的可能。
只是让他去询问宋隐,显然也行不通。
搞不好还会被宋隐暴打一顿。
自己可是藩王,如果被一个臣子打,那得多丢人啊!
朱椿失望的离开。
他找过朱元璋和马皇后的消息,很快就被众皇子知道了。
这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俸禄会不会扣减,什么时候发,还是得从大宗正院这边打探消息。
只是他们又不敢直接去问宋隐。
他们身份高贵,既是皇子也是藩王,宋隐不怕他们,可是其他官员怕。
让这些官员替他们打探消息,谅他们不敢不从。
……
大宗正院大小官员,这几日因为跟户部核对俸禄一事,忙得焦头烂额,就连宋隐养生的时间少了许多。
今日,宋隐正偷闲想要小憩一下,却见潘清朗神色匆忙地跑了过来。
“宋大人,这咋整啊!”
“这几日各部官员来了一波又一波,看似关心询问要不要帮助,事实上却是拐弯抹角询问皇子们俸禄一事。”
“大人您也是知道的,有些藩王实力不俗,施压下来,咱们都快顶不住了。”
几个有势力的藩王以问候之名,实则各种威胁,搞得他们人心惶惶,坐立不安。
他们既不敢忤逆藩王,更不敢背着宋隐透露有关俸禄的消息。
关键是,这事还是皇上下令,他们更不敢违抗了。
就这样,他们顶着各方压力,眼见着压力快到极限。
然而,宋隐浑然不当回事。
“不用理会,你们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行。”
见宋隐如此淡定,潘清朗颇感无奈。
他自己还好,毕竟也是一品,可是底下那些小官,都被威胁要断了命根子。
这谁顶得住啊!
“那这样,你去安排一下,咱会会这些藩王,他们也扑腾够了。”
宋隐懒散地挥了挥手把潘清朗打发走,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往日,他顶多花一个时辰处理公务,这几日可是连着至少工作三个时辰。
工作时间长,养生时间自然就短了。
宋隐当然不干了。
至于大宗正院的公务,能让手下官员操劳的,他绝对不会亲力亲为。
潘清朗早就受不了藩王的骚扰,一听宋隐让他安装藩王集合,他立即着手安排。
很快,藩王就集结完毕。
事实上,这些藩王也十分想见到宋隐。
绝大多数藩王权力都不大,有兵权的藩王更是少多之少。
甚至有的藩王封地就在同一个行省,除了名头响亮,事实上要权没权,要兵没兵,自然不得不紧盯着俸禄。
毕竟那是他们维持体面的根本。
藩王们聚集在一起,尊卑立显。
坐在前面显眼位置的是二皇子朱樉和三皇子朱棢,还有刚刚回京的四皇子朱棣。
朱棣这些年都在封地历练,从沙场上打滚多年,整个人不怒而威。
浑身透着一股威严,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他神情冷峻,眸中不时外泄的冷意,跟那些无所事事的皇子对比显著。
就连皇子中脾气最为暴戾的朱樉,自从跟宋隐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性子稳重下来后,浑身的戾气跟朱棣比起来,立马逊色许多。
宋隐终于在众皇子期盼的目光中缓缓走了过来。
这还是朱棣回京后第一次看到宋隐,顿感无比亲切。
“宋师好!”
“这是我封地贼补身的乌鸡,我特意从封地带回京孝敬宋师的。”
说话间,朱棣从脚下拎起一个麻袋递给宋隐。
朱棣在宋隐还在福州府时,就去了凤阳封地。
这些年宋隐从福建到北平省,再回京换了好几个地方,其间就没有再见过朱棣。
那时朱棣还小,现在高大威武,隐约有了将军的气势。
麻袋里的大活鸡受到惊吓,使劲的扑腾。
宋隐见状嘴角直抽搐。
大老远拎只活鸡回京,带个封地美人回来不香吗?
朱棣递给宋隐活鸡时,还恭敬地递上一张银票。
“宋师,这次来得匆忙,只来得及备下二十万薄礼,还请宋师对咱俸禄手下留情啊!”
见状,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藩王公然行贿,又是送地方特产,又是塞银票,这波操作惊呆了所有人。
就连朱樉也差点惊掉下巴。
自己近期一直跟在宋隐身边学习,竟然没有想过要孝敬。
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