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院子里面前敲锣打鼓的声音够大,要不然他们会被人发现。
宋春雪捂住他的嘴,刚想说话,猛地被他唇上的热度烫到。
“春雪,你很少来我梦里。”
谢征忽然将她往怀中一揽,双臂慢慢的收紧,酒气伴随着热气吹在她颈侧。
“……”她顿时感觉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谢征中的是迷药吗?
这他舅老爷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宋春雪立即将他推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不让他掉下去。
怎么回事,她感觉王大人的迷药肯定掺了假,她这会儿头不晕,头皮都是紧的,而且心跳的有些不对劲。
感觉下一刻能从胸膛跳出来,震得她耳朵嗡嗡的。
她调整呼吸的时候发现,时值正夏,谢大人的衣着很薄,体温跟火炉一样传到她掌心。
刚要松开,谢征往左边一歪差点掉下去。
院墙旁边有棵树,他们被掩在树影之中,院墙之下是来来回回,找他们找得气急败坏王大人,喷着唾沫星子指挥着着百十来个人,吩咐他们分头去找人。
情急之下,宋春雪用短剑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谢征双手抚着墙头,双腿骑围墙,直勾勾的盯着宋春雪。
他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仔细而专注的盯着她。
此时此刻,伴随着习题上密集的锣鼓声,宋春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庄狼县那家客栈,她试探谢征时的场景,都不如此时心跳如雷。
她别开视线,心想她真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怎么就被胡婉玉说动了。
“他们走了。”他的声音宛如夏日的微风。
宋春雪迅速后撤,刚想说什么,只见胡婉玉带着一群人提着裙摆往外跑。
“谢大人呢?宋道长呢?”胡婉玉看着门口的马车,气得跺脚,“他们人呢?”
刘春树等人迅速反应过来,“所以刚刚跑出去的人,不是救火,而是去找道长他们的?”
他连忙跳上马车,“走,去附近看看,道长可能带走了谢大人。”
谢征怕自己的腿被人看到,艰难的挪到墙上。
“我们有隐身符,只要不出声就没事,”她低声道,“你身体如何,我带你回去。”
谢征露傻乎乎的笑容,“很软,动不了。我没想到这么快能梦到你,这回你还想用什么借口回绝我?”
“……”宋春雪耳根子一热,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他以为这是在做梦?
就在她思索着要不要将他打晕背回去时,胡婉玉对一个男子抱怨道。
“都怪你,给我出的这馊主意,万一不仅没将人撮合成,反而都成了王大人的刀下魂,下辈子怎么过得安稳!”
宋春雪心中一凛,什么馊主意?
男子低声安慰道,“不是你说让谢大人成了家,就不会操心他的事。只要你不心里不装着别人,我就会准时回家。”
“……”万万没想到,胡婉玉打的这主意。
他俩是这小夫妻俩的练手的小把戏呗?
她当即将人敲晕,拽起来背在肩上,御剑离开。
推开谢大人的房间,她将人丢到床上,察觉到他的体温极不正常,打算出去找个郎中来。
“别着急走,外面有鬼。”
“……”哎呦我的娘,宋春雪拍了拍胸口,被他冷不丁的唬得头皮一麻。
看到床上的人坐起来,宋春雪不仅怀疑王大人家的假药,还怀疑自己刚才手太轻了,没把人敲晕。
“这是在梦里,你没法让我真正昏过去,”或许是看出了她的困惑,谢征在昏暗的月光下看着她,“桌上有蜡烛,我想看看你的正脸。”
“哪怕是做梦,你常常背对着我,难得见你穿得这么俊俏。”
“你这身真好看,年轻的时候苦了你了,以后别疼惜银子,对自己舍得些。”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低沉和缓,就如今晚的夜色。
“……”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宋春雪猛然鼻酸。
他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难得你没打断我说话,那就再唠叨两句,”他的笑容更甚,语气更温和,“能当你师弟挺好,可我还是想喊你的名字。”
宋春雪觉得不能再听他瞎说八道了,“你发热了,我去给你抓药。”
“扣扣扣。”
道长从外面走进来。
“这就去抓药?我想着这样的谢大人更让你心动来着。”他走过去按住谢征的手腕,替他把脉。
“师兄?你啥时候回来的?”宋春雪有种被抓奸的错觉,“既然你来了,我先回去。”
“嗯,”道长没拦她。
一出门她就直直的上了山,悄无声息的躲进自己的房间。
“师兄我没病,喝点冰水就好了。”谢征一把打掉道长的手,起身就要去倒水。
“你坐下,”道长无奈道,“都这样了,你还能克己复礼,磊落君子,我们能成为师兄弟不无道理。但我本就修行此道,你该不会憋坏了吧?”
谢征瞪他,“你才憋坏了,谢某只是定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