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嫌弃,就着脏水洗了袜子。
道长在一旁挠额头,不得劲。
宋春雪将水端出去,倒在没人走路的地方,转头看到师兄站在帐篷门口。
“在哪打水?”
“我去吧。”
“不用!”她不习惯让师兄给她跑腿,“你给我指路,不是说要待一个月,先认认路。”
“前面第三排左转,就能看到简单的草棚,那儿有口水窖,平日里洗衣洗脸,能喝的干净一点的,离这儿很远,一般有人专程用车拉到厨房里,你直接去灶上取水就好。”
这么多的人,吃水肯定不容易。
哪怕不远处有条河水,但为避免冬季河面结冰,还是需要水窖。
军中条件艰苦,保家卫国不容易,比种地还苦,因为上了战场会丢了性命。
像她前世种地能活到七十多,从了军想要活下来很难。
从前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潇洒走四方,过上富贵人家的逍遥日子。
现在却觉得,她可能生来就不是享福的命。
次日一早,她被一浪接着一浪的呼喊声吵醒。
师兄不在,但桌上盖着馒头和清汤。
汤里面的食材复杂,有谷子有小米,还有糙米,清汤寡水的,有点涩有些扎嗓子。
但她一滴不剩的喝完了。
她刚挑开帘子准备出门找点事做,看到师兄风风火火的赶来。
“师弟吃完了,正好,我们要出发,十日外有骑兵侵扰,我们今天要杀他个措手不及。”他快速走进帐篷,将包袱挂在肩上,“那群人太不是东西了,专抓年轻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