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吱哇乱叫。
老四满意了,他从地上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笑着往家走。
这下舒坦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比自己更倒霉的人,瞬间就活蹦乱跳的。
回家添炕去,把娘的炕填的暖暖和和。
……
吃饭前,宋春雪提着一篮子晒干的驴粪,里面还混了些土,免得烧的太快,火烧的太大。
但她发现炕被添过了。
她以为是三娃添的,也没管,塞上炕眼去吃羊肉。
吃过饭,她在油灯下缝制衣服,孔雀蓝的布料,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只是,她都把被子掀开了,炕怎么还这么热?
难不成,是昨日的羊粪还没烧完?
不应该啊。
她将两条胳膊缝好,后日就能将衣服穿在身上。
不多时,三娃回来了。
他来到北屋,“娘。”
宋春雪抬头,发现三娃的眼睛红红的。
她有些惊讶,很快就明白,他应该是触景生情,想到了他爹去世的事。
“坐下说话,你吃的什么?”
三娃坐在炕头边,“萝卜粉汤,老四老五的媳妇做的。”
他感触很深,脸上挂着悲伤,抠着手指甲问道,“我爹是因病走的,没程家老三这么惨,当初我们都很难过,程老三的媳妇好几次哭晕了过去。”
“娘,你还会想起我爹吗?”三娃抹了把眼泪,“你说他若是活着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