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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2 / 3)

“……”萧四难得噎了一噎,“还有呢?”

我再次细细品味一番:“苦尽之后略有甘甜,你放了枣泥?”

他是彻底没了话头,咳了声道:“微臣知道殿下您素来吃不得苦,所以放了一些枣泥中和涩味。”

与纪琛相比,撇去他国师的身份,萧四真算是个贴心又靠谱的好朋友哪。

丹药味道不错,化入肺腑间还有股融融暖意四下散开,没看出来这个神棍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见我吃完药,萧四的目光转移到了案头:“殿下在看祭天的路图?”

江春看没啥,他一看我真有点心虚了:“呃,是的,事前做好万全之备总好过若有不测便兵荒马乱。”

“这倒是殿下惯来的作风。”萧四不疑有他,闲聊了这会已快至神武门关合落锁的时刻,虽说他深得皇帝爹宠爱但想来也受不惯这宫中拘束,遂起身告辞,“与殿下相谈依旧欢欣如故,听闻这次祭天之行六王作为国子监祭酒也会一同前往,殿下可要做好准备啊。”

什么?!我还欠他一个媳妇呢!

忧心不已之时,萧四又从袖中取出一样物什递到我眼前:“殿下故人托我送的信。”

故人?纪糖的故人?我欲打开,却被萧四用扇轻轻一压:“不妨等无人时再看如何?”

他冲我微微一行礼,又如来时般提步潇潇而去。

切,装神弄鬼……

我将信破开,抽出一看,人恍如电击般差点没跳起来。

“小白,呜呜呜,你还好吗?”

这世间只有一人唤我小白,那就是拖我三年的拖油瓶,陈阿肆……

阿肆识得字不多,一封信写得磕磕绊绊,一百多个字里有八十个错别字,看完之后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文盲……信文简短,大体哭诉了自我离去后再没人让他成为拖油瓶的日子多么艰难多么困苦,看得我真是又难过又心酸……

这个贵人无疑是萧四了,一个贫困县的小瘸子,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国国师。我看着信尾落款,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可马上我就打消了他,怎么可能呢?瘦得和只小鸡一样的阿肆,怎么着也不会同神仙人物般的国师有半分联系。

我感慨不已地将信好生收好,才合上抽屉殿外突然一声尖叫,我纳闷地循声出门:“怎么了?”

执着灯笼的小宫娥噗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向花丛里指了一指:“殿、殿下,您养的小白它、它死了!!!”

我一探头,丛深草绿间一个僵硬的尸体笔挺躺着,嘴边浮着一串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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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昵称相同,小白的死令我油然而生一股狗死偶悲的悲戚。对着它的尸体抹眼泪时我突然反应过来,好好的一只哈巴狗怎么就死了呢?

陪着我哀悼的江春猜想:“这小白向来贪嘴,可能是去御膳房偷吃了含鼠药的点心?”

这个想法倒是合情合理,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侍女们挖坑将它抬入时天顶处灵光一闪,萧四刚刚来时不是带了一瓶药吗?虽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我总觉得萧四无缘无故逼我吃药太不合常理。

“你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要个得力的。”

我倒要看看萧四那瓶补身丹药里到底有个什么鬼!

背着手在殿内走了约两刻种,外头终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我捏了捏药瓶转过头来:“太……太,六叔??”

“殿、殿下?”江春舌头打结,面含悲愤,“奴才在去太医院的路上遇上了六王爷,六王听说殿下您病了就要跟着奴才过来看看,所以……”

目瞪口呆的我马上回了神:“那太医呢??”

江春呐呐。

“太女殿下这年纪尚小,记性却不好。”纪琛甚是自来熟地在我寻常坐的宽背蟠龙椅上落座,“我这个六叔别的能干没有,对医道倒是小有所成。殿下贵为监国太女,养尊处优,生得无非是些不痛不痒的富贵病,这些本王还是不在话下的。”

我被他夹枪带棒的一通话塞得牙痒痒,咬一咬牙猛地一指向殿外老树下:“去!把小白给我挖出来!让六叔给它好好整治整治了。”

纪琛:“……”

出乎我意料的是江春听话的小太监真就二话没说吭哧吭哧把刚刚入土为安的小白给刨了出来,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纪琛阴沉了半天脸竟然也真就去给小白验尸去了……

被撂在一边的皇太女殿下我略微、有些寂寞如雪……

“腹中沉血黑中泛紫,舌苔燥而淤肿,四肢僵硬如石,瞳扩如铃。这分明是……”

他越说我越是心惊不已,蛰伏多日的老寒腿又隐隐有发作之态,咽咽口水我结结巴巴:“分、分明是什么……”

“暴饮暴食,积淤而亡。”

“啊?”我张圆了嘴,脑袋缓缓转动了一下,简而言之,就是撑死了喽??

旁边的一个宫女呀地掩口小小惊叫了声:“怪不得今儿午膳少了盘红烧肘子,奴婢还以为御膳房送少了道菜呢。”宫女神情尴尬,“可能上次殿下赏了小白一块肘子,它好上了,所以才偷吃……”

“……”我望着小白一时不知该从何言语,只觉得胡思乱想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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