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凝鸢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君莫邪自己也反应过来这话不太对劲。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你生来没有父亲,因为他早在你出生前就离开了这个地方,现在他请我来寻你回去。”
傅凝鸢摸了摸下巴。
这人说的话倒是没错,自己那个便宜爹确实是在自己出生之前就离开了。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那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信物?”
君莫邪皱眉:“没有。”
说什么信物,自己过来找人前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你说一下我娘亲的具体情况。”傅凝鸢再问。
君莫邪眉头皱得更紧了:“也没有。”
只听说当时那两人相互之间都是用的假名,并且他们在一起根本没几个月。
傅凝鸢眼神带了不信任:“那我爹的情况你总能说一下吧?”
君莫邪沉思片刻:“没有。”
那位的身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而且当时她爹娘相遇的时候具体情况自己也不清楚,没法说。
傅凝鸢:“……”
小团子沉思了好一会,突然道:“你们楼里交朋友都是这样说话吗?”
真的好蠢哦。
傅凝鸢也一脸嫌弃:“以你这种接客人的方式到底是怎么当的花魁?不会全靠脸吧。”
君莫邪:“……”
这个鬼地方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你不信我?”
傅凝鸢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他:“我应该信你吗?”
君莫邪突然觉得头疼:“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不过你爹是大人物,有些话确实不好说。”
傅凝鸢翻了个白眼:“哪个大人物派楼里的花魁来找自己女儿?这话也只能骗骗小孩。”
小团子撇撇嘴,哼唧:“骗的都是一二岁的小孩,柒柒这种聪明的可骗不了。”
君莫邪沉默了。
他看了两人一会,磨牙甩袖,转身离去。
狼牙赶紧跟上去:“主子,您不再多劝劝。”
君莫邪难得骂了一句脏话:“老子劝个屁!”
爱咋咋地!
屋里吃饭的两人瞧着他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异口同声的叹口气。
傅凝鸢:“现在的花魁脾气都这么大吗?”
小团子:“连小孩子都骗不了,真不知道以后他指着什么吃饭。”
这边两人嫌弃吐槽君莫邪,那边明月回宫将季妙情的事禀告给皇帝。
宏宗帝听说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死了,气愤的砸了新殿,痛哭流涕。
他大骂夜冥殇无法无天,几乎悲痛欲绝。
“情儿啊,是父皇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不说,最后还连尸骨都没留下。”
“你放心,这个仇父皇一定会给你报!”
自己本以为就算那男人介意宫宴一事,想要报复出气,到底也不会太过分。
毕竟情儿已经嫁给他,他好歹也得看在夫妻感情的份上对情儿好一些。
退一万步讲,情儿到底是皇家人,是尊贵的公主啊!
他怎么敢把公主给活活逼死!
太监站在宏宗帝身后,给他捶着后背帮他顺气:“陛下,您息怒啊。”
“老奴知道四公主的死让您心里不痛快,但那位实力不菲,若是您想硬碰硬只怕不行。”
宏宗帝一脚踹倒案桌:“那就任由他骑在朕的头上?”
就算他实力再强又如何,这国师之位是自己这主君给的,自古君为臣纲。
以前三皇子死没有证据也就不说了,这次情儿可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害死的。
若这样再忍,自己这皇帝干脆给他当好了!
太监也知道宏宗帝对季妙情的宠爱,暗自叹口气不敢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宏宗帝终于冷静下来。
他眼底划过一抹煞气,攥了拳:“既然夜冥殇越来越张狂,那朕也留不得他了。”
本来还想着这次跟扶桑的大战如果处于劣势就让夜冥殇到前线去卖命。
如今看来这个想法是不行了。
如果他不能为自己所用,那还留着他做什么?
太监跟了宏宗帝这么久,能从他的语气中猜出他的想法。
“陛下是想从侯府那位小小姐身上下手?”
宏宗帝冷笑一声。
“那小丫头是林家和国师府之间的纽带,只要握住她就相当于握住两个府邸。”
到时候若夜冥殇知怕听事,那也就是罢了。
可若是他再死不悔改,就借由那小丫头杀了他,以绝后患!
太监:“陛下想如何做,老奴去准备。”
宏宗帝看了眼手中季妙情的遗物玉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好一会后。
他睁开眼,沉声:“你亲自派人到库房去找些珍稀之物送到国师府去,就说……”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磨牙:“就说四公主任性胡闹差点伤到尊上的徒弟,朕特赏赐以安抚。”
就不相信自己堂堂一个皇帝,搞不定一个小丫头片子!
太监道